恤,也能把事办得干净利落。”
朱明轩忙躬身应道:“大人考虑得周全!属下这就去拟令,分派人手到各聚集地督办,定不让澜沧那边察觉,早日助大人抢得头功!”
另一边,澜沧省巡抚恒文捏着统计册,目光死死钉在“土民尚存一百三十余万”的数字上,语气里满是压不住的焦躁。
“国内移民才八十余万,华人占比连四成不到,这要是传到上面,红河那边的赵文楷,怕是要把功劳全占了去!”
赵贾躬身垂首,低声应和:“大人忧心是实。红河挨着广西、云南,移民来得快,本就占着优势。
咱们澜沧偏远,内地百姓不愿来。”
“优势?我偏不信这个邪!”恒文猛地将册子掼在案上,眼底燃着争胜的狠劲。
“移民争不过,那只能从土民下手!张煌将军刚占了柬埔寨,修工事正缺人手——这就是老天送的机会!”
恒文往前探身,声音压得又急又低。
“你立刻去联络各地官员,许他们双倍粮米,让他们牵头哄着土民‘应募’去柬埔寨。
我不管用什么法子,这土民数必须压下去,这一局,我绝不认输!”
赵贾面上堆着慌乱的笑,忙不迭躬身应下。
“是是是,属下这就去办,定不让大人失望!”
赵贾退出门时,脚步都有些虚浮,这两年在恒文身边当差,他早已见识过这位巡抚的“狠”。
为了压下土民数目,恒文哪里把这些人当人看?
去年为给国内到来的移民腾出土地,他默许官员用掺了硫磺的粮“诱”土民迁去瘴气最重的雨林,活下来的不足三成。
前几月不过是几个村寨的土民不愿“应募”,恒文竟以“造反”为名,直接派兵围了村子。
此刻回想那些土民惊恐的哭嚎、被拖走时绝望的眼神,赵贾只觉后脊发凉。
可他不敢违逆,昨日那个劝恒文“缓一缓”的通判,此刻怕是已被押去了大牢。
“只能……只能快点办了。” 赵贾喃喃自语,疯癫般加快脚步,仿佛身后追着的不是恒文的催促,而是无数双索命的眼睛。
他得赶紧找到那些官员,把恒文的“吩咐”传下去,至于那些要被哄去柬埔寨的土民……他不敢想,也不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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