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一听罢,先是一怔,随即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仰天长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与疯狂:“哈哈哈哈!有你们就够了?炙阳,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愚蠢得可怜!”
他笑够了,眼神骤然变得凌厉起来,如同毒蛇盯住了猎物:“我明白了……我想,那些所谓的诸神,应该已经遵照某人的命令,下界避祸去了吧?”
他的目光在白玦脸上停留片刻,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意:“看来,你们几个,是打算独自留下来,与我玄一决战生死了?真是……不自量力,不要命了!”
“玄一!”白玦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怒火,声音冰冷刺骨,如同来自九幽寒冰,带着无尽的恨意与质问:
“我问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混沌之劫的秘密?你故意引导上古,助她炼成混沌之力,让她成为混沌主神,其实……其实是为了让她替你挡劫,对不对!”
最后几个字,白玦几乎是吼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如同带着万千钧之力,蕴含着他痛彻心扉的悔恨与愤怒。太苍枪因他情绪的剧烈波动而发出一声强烈的嗡鸣,枪尖寒芒暴涨,杀气几乎要凝成实质。
玄一听着白玦的质问,脸上的笑容越发得意,越发恶毒。他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仿佛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然后用一种轻描淡写,却又字字诛心的语气说道:“哎呀呀……高高在上、一向自诩聪明睿智的白玦真神,总算是缓过神来了?可惜啊,可惜……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他顿了顿,眼神中充满了戏谑与残忍,如同猫捉老鼠般,享受着猎物最后的痛苦:“当你亲手将她送入九幽,让她去寻找那所谓的‘护神之源’,助她承受千载孤寂与折磨,最终炼成混沌之力的那一刻起……白玦,是你,亲手把她推向了死亡的深渊!哈哈哈哈!”
“你胡说!”元启再也忍不住,稚嫩却充满力量的声音响起,他双目赤红,握着元神剑的手因愤怒而颤抖:
“你这个坏人!是你骗了母神!是你害了母神!我要杀了你!”他周身神力激荡,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撕碎玄一。
“住口!”景涵连忙伸手按住激动的元启,对她微微摇头,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元梓也怒目圆睁,炎凰剑上火焰更盛:“玄一!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竟敢如此算计母神!今日定要你血债血偿!”
天翊和月熙也皆是一脸怒容,周身气息更加危险。月弥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痛楚,随即化为更坚定的杀意,手中的星月弓又绷紧了几分。
天启怒极反笑:“玄一,你果然还是如此卑劣不堪!上古待你不薄,你却狼子野心,行此逆天之事!今日,我们便替天行道,清理门户!”
炙阳更是面色铁青,日月戟直指玄一:“多说无益!玄一,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白玦的身体在玄一恶毒的话语下微微颤抖,不是害怕,而是极致的愤怒与自责。他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一片死寂的冰冷,那是比愤怒更可怕的情绪。
“玄一,”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却带着毁天灭地的决心。
“你的笑声,真令人作呕。今日,我便用你的血,来祭奠上古的在天之灵!”
话音未落,那杆沉寂了万载的太苍枪已然感应到主人胸中激荡的战意,枪尖一点寒芒骤然爆射开来,宛如一颗沉寂的星辰猛然苏醒,瞬间点亮了混沌晦暗的天际。那寒芒并非凡铁之光,而是凝聚了白玦真神无尽本源神力与岁月沉淀的锋锐,所过之处,连空间都泛起丝丝涟漪,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
白玦眼神一凝,那双深邃如古潭的眸子里,此刻只剩下决绝与冰冷的杀意。他身形微动,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响,整个人却仿佛融入了周遭的光线,化作一道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璀璨流光,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啸,率先朝着那魔气滔天的玄一悍然刺去!流光过处,留下一道长长的、闪烁着七彩神光的轨迹,与玄一身周那浓得化不开的漆黑魔气形成了鲜明而刺眼的对比。
“哈哈哈哈!来得好!”玄一站在魔阵中央,黑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闻言发出一阵狂放不羁的大笑。那笑声中充满了兴奋、期待,以及一丝被压抑了太久的疯狂。他等这一天,等这场堂堂正正的对决,已经等了无数岁月!面对白玦雷霆万钧的先手攻击,玄一脸上毫无惧色,反而涌起一股熊熊燃烧的战意,他猛地一踏虚空,脚下魔气翻滚,形成一道巨大的黑色浪涛,托着他魁梧的身躯,手中不知何时已然凝聚出一柄缭绕着毁灭气息的魔刃,迎着白玦的流光,悍然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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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
一声震彻寰宇的金铁交鸣之声骤然炸响!太苍枪的神圣锋芒与玄一魔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