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未免也太大了些。
“能不能把它缩小一点？”
他问向野兽之母。
“可以。”
在野兽之母的伟力下，漆黑遗蜕一点点缩小，直到最后来到苏夜巴掌大。
此刻他才看清，这所谓的遗蜕其实就是一块身体碎片。
他将其收起，和野兽之母告别。第二天一早，安雅刚起床就看见苏夜醒了，还未高兴一会就发现苏夜是来和她告别的。
安雅顿时可怜兮兮地看着苏夜，“大哥哥，不能晚点再走吗？”
“又不是见不到。”
苏夜捏了捏她稚嫩柔软的脸颊，觉得好笑。
系统的传送限制已经解除了。
他带她安雅回了一趟基地。
等从基地返回野兽教会后，安雅变得心满意足。以后她什么时候只要有时间就可以去找大哥哥，比她想象的要好上许多。
而苏夜直接将漆黑遗蜕交给西尔维娅，让她转交给艾娃。
虽然艾娃从头到尾只给予了他一个生物定位器，但他也不是傻子。对于对方这种存在，与之交好比什么都重要。
还有一件事。
“西尔维娅，剩下的超限药剂呢？”
西尔维娅将漆黑给艾娃后，看向苏夜，“我还以为你忘了呢。”
“我只是觉得现在喝更好。”
不开玩笑。
有了完美之躯的加持，苏夜觉得自己现在喝超限药剂肯定没以前那么疼了。
然而西尔维娅这一次却拒绝了苏夜，“超限药剂先不急，再等等。”
“再等等，等到什么时候？”
苏夜疑惑问道。
“适时的时候。”
“好吧。”
等到苏夜从主控室离去，西尔维娅再次返回数据海之上。
艾娃也在，她在研究西尔维娅给予她的一个，令她都感到极为疯狂的计划。
西尔维娅看向她，
“艾娃，你觉得这个想法成功率如何？他的身体极限能承受的住吗？”
“绝无可能，你甚至比我还疯狂。”
艾娃面无表情，“三套路线，你是想杀了他。”
按照原定计划，苏夜会同时走在超凡者与超限者的道路上。
这已经是寻常人不敢尝试之事。而现在，西尔维娅又加了一条。
“我觉得未必不可能。”
西尔维娅平静说道：“原本我并没有这种打算，但苏夜的拟态器官及其特殊。
在他那名为伊斯梅拉的特殊器官之中，我发现了这种潜力。
我们可以将它培养成苏夜的外在载体，在其体内融入那名为白神的力量，构成第三条路。”
“这风险极大，成功率不足0.1％。”
艾娃语气冰冷。
“但一旦成功，三种力量绝对足以承载深渊。”
“…你想要我帮你什么？”
“我需要一整套诱导定向发育技术。”
“可以。”
在临走前，艾娃又看了西尔维娅一眼，“我收回之前说过的话。”
“什么？”
“没什么。”
艾娃走后，西尔维娅开始制定新计划。
就在这时，她的数据库内突然弹出来一条新消息。
她将其点击查看，里面是一段悠扬与惊悚并存的音乐。这段音乐中蕴藏了许多细微噪音，尖叫、恐惧、骨肉摩擦等等。
她安安静静地听完了。
西尔维娅并不在意。
她只是看了一眼自己一旁，那张墨菲斯给予她的纸。
希望不会有机会动用它。
……
退化症造成的风波并未完全结束。
U海内基本安全了，但求生者之间依旧一片混乱。
苏夜再次关注求生者时，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柳思思等人的账他还没清算。
不过世界聊天刚一解封，他就看见了一大堆对野兽之眼发起疯狂攻势的帖子，毕竟罪魁祸首就是他们。
苏夜很快收到了南知意的私聊。
“柳思思她们还没死。”
真能活。
还未等苏夜询问其踪迹，南知意又发来一条消息。
“好了，现在死了。”
苏夜一愣，“怎么回事？”
“有一批求生者自发组成了一支队伍，要让野兽之眼付出代价。
里面强者不少，他们貌似在Y海逮到了柳思思她们，双方大战了一场。
结果有点出乎预料，好像全军覆没。
无论是柳思思等人，还是那支讨伐队，一个都没活下来。”
“一个没有？柳思思她们这么强？”
“不是，好像是遇上了怪物。”
“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