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阳却摁住她的肩膀,问:“淬血升灵水可洗净非白族血脉,你可信了?。”
“啊……”千灵忍耐到极致的痛呼传进耳中,边月连忙点头:“信了,我信了!快……快捞上来,要被煮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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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灵在池水中挣扎,血水不断从她身上冒出。池水中的某种物质与她血液中的某种物质起了化学反应,池水不断翻滚。
从岸上看去,真像边月形容的那样,千灵像是要被煮熟了一样。
白雪阳对非白族纯血者,却表现得格外冷漠:“她与你长得如此相似,是外族与白族所生的孽种吧?
吾赐予她一次重生的机会,她若能从水池中爬出来,从此以后便姓白,你也多一位族人。
若死在这里,算吾履行白族族长之职,清除白族孽种了。
待你离开这里后,去抹除她另一半非白族血脉的来源。白氏血脉,不可被玷污。”
边月都快气笑了,好久没见过这么封建的统治手段了,她问:“怎么?您还要杀她全家吗?”
“白族承天命,修因果,岂可轻易灭人满门?”白雪阳似乎很意外边月的反应,他说:“你去抹掉她另一半血脉的家中之人对她的记忆,予一些金银俗物当做赔偿。
白族的血脉,生死皆由白族而定。但凡人亦不是草木蝼蚁,不可轻取他们的性命。
与他们相恋的族人熟读族规明知故犯,凡人却是无辜。
切记,你不可迁怒。”
边月:“……”
好好好,好一个克己复礼,修身持正的白族。
对待与白族相恋的外族,就只是抹去记忆了事,还记得要赔付人家金银作补偿。
对待自己人就喊打喊杀,动不动就扣“孽种”的帽子。
双标算是被白族玩儿明白了。
不过几句话的功夫,池水越来越红,千灵的动静也越来越小,边月使劲儿,想挣脱白雪阳,去把千灵捞上来。
鬼知道千灵身上还有多少白族血脉,这么一搞,人不直接死里面才奇怪。
白雪阳又加重了桎梏边月的力道,声音冷漠道:“这是她必须为自己身上那丝白族血脉付出的代价,人生天地间,总有自己的责任。
吾是在为你找族人,找同盟。”
边月气得差点儿破口大骂:“她都要死了!血脉是能自己选择的吗?她出生前,也没人问她愿不愿意。
你没养过她,没教过她,凭什么决定她的命运?”
“人的出生如何,不是由谁决定,而是自己前世修来的因果。”白雪阳对边月的愤怒视而不见:“今生所受的罪,皆为前世种下的因。
今生所行的善,也一样会报应回来。”
边月冷笑:“所以你死都死了,灵魂却还留在肉身里,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徘徊,是上辈子缺德事做多了吗?”
“吾强留人间,是吾自己的决定。至于是不是上辈子的报应,吾不知……”白雪阳沉吟片刻,道:“但吾欣然受之。
大道五十,天演四九。
天命之下,吾可坦然接受,但亦会全力争那一线生机。
吾在为白族,争一线生机~”
白雪阳说话莫名其妙,边月理不清楚其中来龙去脉,只觉得眼前的局面十分棘手。
“而今,她就在争那一线生机,你何故阻拦?”白雪阳继续道:“她今日若不进这池子,你作为白族唯一的后人,就该遵守族规,杀了她。”
边月:“……”
我xxxx,我有一万句脏话要骂你!
千灵的动静越来越小,边月都想着给千灵收尸后,花个十年八年蛰伏,然后扬了白雪阳的骨灰,给千灵报仇了。
却见千灵的一只手搭在水池边,艰难的爬了出来,滚到了水池外,脸色苍白的像只鬼,但的确活下来了。
白雪阳松开边月,去把千灵捡了起来,有些怜爱的擦干净千灵脸上的水:“好孩子,从今以后,你就姓白了。”
千灵无力的闭上眼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姓白不一定高贵,姓千也不一定卑贱。
但这个道理,跟几百年前,出身的家族又有几千年底蕴的世家族长说不清楚。
饶是千灵好脾气,此刻都想骂人了。
老毕登!
那口淬血生灵池仿佛是羊水,千灵爬出那口池子后,白雪阳就当千灵重新投了一次胎,于是她也享受到了边月的待遇。
——被白雪阳逼着换上白族的衣服。
千灵的衣服比之边月,自然简化一些,裙子也没有拖地一截,头上戴着的并非凤冠,而是银子编织的花冠。
千灵换好衣服后,二人就被白雪阳带到了另一间更大的石室中。
石室最上方的墙面上,是两幅画,两幅画分别画着两个男人。
一个玄衣仗剑,俊美非凡,画上隐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