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主管实事的副会长,齐鸣鹤全程既激动又紧张,生怕黄晚晴没见过世面,接受采访的时候会失态,或者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来。
于是,他提前将黄晚晴喊到了一边,细心叮嘱道:“师姑,一会儿采访的时候,你千万别紧张!”
“你第一次接受记者的采访,激动和紧张的心情,我们大家都能理解。”
“记者给你拍照,你就冲着相机微笑。记者问你问题,如果你答不上来,或者不确定说的话对不对,就转头看我,我来帮你对答,记住了吗?”
黄晚晴转头看了一眼身后记者方向,眼神微微闪烁。面对记者,她会紧张吗?呵呵!
接下来的采访,超乎大家想象的顺利。不论记者抛出什么样的问题,黄晚晴都能对答如流。
不仅如此,在记者提出要给她拍几张照片,以备登报时作备用。黄晚晴坐在照相机前,不仅仪态大方得体,甚至还迅速找到了最上镜的角度。
原本计划,至少要半天才能结束的采访,不到两个小时就提前结束了。
采访结束后,记者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望着黄晚晴连连称赞,“黄老师,今天的合作,真是非常愉快!”
“黄老师,您一看就是经验丰富、经常接受采访,您肯定不止一次登报了吧?”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黄晚晴也没好意思展开来详细说,只红着脸腼腆笑应了一句,“嗯,之前确实有过相关经验。”
一方面,她因为见义勇为的事情,曾接受过省报记者的采访;另一方面,她五哥黄建家本身就是记者,她对记者熟悉的很。
所以,她虽然身在异城他乡,但是面对记者的时候,一点都不发怵,反而觉得熟悉和亲切。
记者听她当面承认,心中不由又高看她几分,面容也带着肃然起敬,“来之前,只听闻黄老师是头一次参赛,第一次获奖。没想到,是黄老师您为人太低调了!”
“不知黄老师学习画画,是自学成才?还是有奇遇?或者是家学渊源、恩师传承?”
黄晚晴还没来得及回答,旁边等候许久的齐鸣鹤,早就按捺不住了,当即站出来言辞诚恳道:“记者同志,不瞒你说,黄晚晴老师确实很低调!”
“她的真实身份,其实是我嫡亲的小师姑!她是我大师伯齐子恺老先生,终身唯一的关门弟子!”
此话一出,现场不知情的人,瞬间一片哗然!
记者也有些懵了,“黄老师的恩师,是您的大师伯?那也就是说,是齐老会长的师兄?”
齐鸣鹤用力点头,“嗯!齐子恺老先生跟我爷爷俩人,那是同气连枝,一脉相承的嫡亲师兄弟。”
“记者同志若是感兴趣,时间方便的话,咱们可以借一步说话,去办公室里细聊......”
记者一听还有新闻可以深挖,哪里还把持得住,当即三两下收拾好东西,就跟黄晚晴告别,跟着齐鸣鹤跑了。
只留下现场为数不多的几个吃瓜群众,神色各异。
“真的假的?”
“之前,我们怎么从没听齐副会长提起过?”
“就是呀!黄老师既然是齐副会长的小师姑,那他之前为什么还......哎呀!这下真坏事了!”
黄晚晴听着周围议论纷纷的声音,心里对齐鸣鹤也是着实无语。
明明她还是那个她,数日之前,对方还恨不得把她挤兑欺负走才好。关系被戳破的时候,齐鸣鹤给自己磕头奉茶,也是一副屈辱至极,恨不得当场自尽的模样。
怎么才短短数日,齐鸣鹤对待自己的态度,竟然能转变这么大?果然,名和利,总是前后相随的。
黄晚晴离开图书馆后,双手紧紧抱着挎包。她面容严肃,心里却像刚煮开的水,在热烈沸腾。
原因无它,只因为她身前的挎包里,揣着一张两万块钱、随时可以去银行取现的大额支票。
她对记者的深入采访没兴趣,对登报也没什么兴趣。现在只想赶紧去一趟银行,看看这张支票是不是真的能随时取现。
如果真能取出来,她应该怎么支配、怎么花?只要一想到这些,她的脑子就激动地停不下来,脚下越走越快。
直到隐约听见身后,好像有一道声音在喊她,嗓音都哑的有些劈了。
“晚晴姐,等等我......”
黄晚晴脚步放缓,转身望向身后。果然,她身后不远处,有一个身影喘着粗气朝她追来。
“小锋?你找我有事?”黄晚晴微微蹙眉,依旧紧紧抱着怀里的挎包。
凌峰好不容易追上来后,双手撑着膝盖喘着粗气,随后从包里掏出一塑料袋的菜票和饭票,主动递给了她。
“全,全给你!这是刚才现场最后走的那些人,临时想起来给你凑的。”
“大家让我帮忙带话的意思也很简单,前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