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 他指尖的银丝微微颤抖,这枚自创丹丸的丹纹已显露出 "回天" 二字的雏形。
忽然,殿外的天光骤然变暗。墨云如沸般从天际翻涌而来,紫电在云层后蜿蜒游走,沉闷的雷声像是从地底深处滚来,震得考核大殿的琉璃穹顶嗡嗡作响。
"丹劫?!" 洛翁猛地站起,紫袍扫翻案几上的测丹盘,"五品丹药竟引劫雷?" 玄铁丹铲在他掌心剧烈震颤,丹炉纹路上的火磷沙尽数亮起,映得他银须根根倒竖。
灰袍老者抚冠的手僵在半空,星辰纹袍角被狂风掀起:"遮天符都压不住?" 花袍老者则死死盯着凌天的丹炉,赤红袍摆下的双手紧握成拳,药葫芦口溢出的丹火竟被劫云的威压压成了碧色。
凌天仰头望向翻滚的乌云,心猛地沉了下去。三枚遮天符的灵光正在丹炉顶急剧黯淡,符纸边缘已泛起焦黑 —— 那股能逆转五行的熵能终究太过霸道,还是被天地规则捕捉到了。他下意识攥紧拳头,沧海元丹在丹田疯狂旋转,试图将外泄的丹气重新锁回炉内,可劫云里的雷蛇已顺着风势探下獠牙,离殿顶只剩三丈之遥。
观众席上的阿木尔早已站起,玄铁刀扛在肩头,兽皮围裙被狂风灌得鼓鼓囊囊:"奶奶的!炼丹还招雷劈?" 逸尘把卯澈护在怀里,佛光在头顶凝成半透明的伞盖;小兔妖则死死攥着糖浆罐子,红宝石眼睛瞪得溜圆,看着乌云里不断闪现的电光直咽口水。
沈慕言霜白的眼瞳转向天空,月白锦袍下的指尖微微抬起,似在测算劫雷的落向。而评委席上的洛翁已抚上腰间的紫烟八卦炉,银须在风中猎猎作响:"此子炼的究竟是何种丹药... 竟能让天道如此动怒?"
劫云压得更低了,紫电如银龙探爪般撕裂天幕,直扑凌天的丹炉。他望着炉内即将凝实的丹纹,身上骤然亮起 —— 不能功亏一篑!
"鲲吞万流!"
凌天喉间发出低啸,丹田猛地一震,沧海元丹裹挟着滔天水汽破体而出。银白光华闪过,元丹竟化作丈许长的巨鲲虚影,玄青色的鳞甲在雷光照耀下泛着幽光,巨口一张,周遭的空气瞬间被抽成漩涡。
"那是... 元丹化形?!" 洛翁的玄铁丹铲 "哐当" 砸在案上,紫袍上的火磷沙簌簌乱掉。
巨鲲摆尾间,俯冲而下的雷劫竟被硬生生拽进腹中。紫电在鲲腹里翻涌,却被层层叠叠的水汽绞成细碎的光点,连一声炸响都没能透出。考核大殿里的医师们集体僵住,有人手里的丹炉 "砰" 地炸开,药渣混着冷汗淌了一地 —— 谁见过什么人能直接吞雷劫的?
沈慕言的白鹭化气丹恰好成丹,霜白的指尖悬在炉口,月白锦袍被震得猎猎作响。他 "看" 到雷劫被巨鲲吞噬的轨迹,那股包容万物的水系灵力里,竟藏着与熵能截然相反的温和,两种力量在凌天体内泾渭分明,又能在元丹中完美共生。
灰袍老者抚着玉冠的手在颤抖,星辰纹袍角无风自动:"此等元丹... 怕是已臻化境!" 花袍老者则死死盯着巨鲲虚影,赤红袍摆下的指节泛白:"能容雷劫而不伤本体... 这小子的丹田是无底洞吗?"
阿木尔在观众席上跳得老高,玄铁刀把栏杆砸得直响:"吞得好!老子兄弟就是厉害!" 逸尘的佛光把整个看台染成金色,卯澈举着糖浆罐子欢呼,红宝石眼睛里映着鲲腹里闪烁的雷光。
凌天望着渐渐散去的劫云,素白袖摆下的手轻轻一招,巨鲲虚影化作流光缩回体内。丹炉内,五行逆转回天丹已彻底凝成,表面的逆转云纹泛着七彩霞光,周遭的熵能被尽数锁入丹核。他指尖拂过炉盖,心里却暗惊 —— 方才吞雷时,元丹边缘竟泛起一丝裂纹,这枚自创丹药引动的天道反噬,比预想中要猛烈得多。
殿外的墨云缓缓退去,阳光重新洒满炼药台。其他医师望着凌天炉中那枚霞光流转的丹丸,再看看自己炸炉的药渣,突然觉得这场考核... 早已不是同个量级的较量了。
铜钟声撞碎最后一缕炉烟时,凌天正盘膝坐在炼药台后,素白指尖按在丹田处轻轻画圆。沧海元丹在体内缓缓流转,雷劫残留的灼痛感正被鲲鹏灵力一点点抚平,丹丸边缘那道细如发丝的裂纹,已凝上一层淡淡的水膜。
殿内的医师们排起长队,捧着各式丹丸走向评委席。有人的丹丸泛着死气,显然是强行催熟的劣品;有人的丹药虽色泽莹润,却在测丹盘上只泛起微弱的绿光 —— 对五行毒掌的契合度连三成也不到。洛翁捻着银须的手越收越紧,紫袍上的丹炉纹路渐渐暗沉:"皆是照本宣科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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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袍老者翻看着手中的丹方记录,星辰纹袍角扫过案几上的废丹:"连 ' 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