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尘惊呼一声,鹿茸蹭到凌天腰间的乾坤袋;卯澈则抱紧糖浆罐子,雪白尾巴卷住凌天裤脚,生怕被光阵甩出去。阿木尔扛着刀在光阵里晃悠,兽皮围裙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嘿!比老子当年骑的追风兽还快!"
凌天指尖的缩地符化作流萤消散时,丹仙城的朱漆城门已在眼前。城楼匾额上 "丹仙" 二字嵌着夜明珠,将城下熙攘的人群照得通明 —— 药商们挑着灵草担子穿梭其间,修士模样的人捧着玉简讨价还价,就连路边卖糖葫芦的小贩,竹签上都串着几枚淬了药性的糖霜果子。
"乖乖!真热闹啊!" 阿木尔扛着玄铁刀挤开人群,兽皮围裙扫得药篓子叮当作响。逸尘和卯澈紧紧拽着凌天衣摆,小鹿妖的鹿茸差点戳到卖药膳包子的蒸笼,小兔妖则盯着糖画摊上凝固的 "仙丹" 造型,红宝石眼睛都看直了。
凌天望着城门两侧贴满的告示,茶蘼玉簪在灯火中轻颤。其中一张黄纸写着 "五品医师考核细则",朱砂印旁画着紫烟八卦炉的图案;另一张粉笺则是 "丹道交流会" 的请帖,落款处赫然有洛翁的印章。他从袖中摸出两枚令牌 —— 一枚刻着飞云商会的云纹,一枚嵌着幻晶商会的菱形晶核。
"客官里边请!" 炉边醉的掌柜老远就瞧见了令牌,油光水滑的绸衫差点被门槛绊倒,"楼上雅间早已备好!四位是用膳还是歇脚?" 他哈着腰引众人穿过大堂,红木桌椅间飘着灵米酒香,不少医师打扮的人正围坐讨论着 "寒潭冰草的三季变种"。
"要两间上房,再加一桌上好的药膳。" 凌天将令牌拍在柜台,素白纱衣下摆扫过账本上密密麻麻的名字。阿木尔早已迫不及待地爬上楼梯,玄铁刀把雕花栏杆撞得直响:"老子要吃火麟鱼炖雪莲!再来十坛猴儿酒!" 逸尘和卯澈则扒在栏杆上往下看,小鹿妖指着厨娘端出的芙蓉糕直咽口水,小兔妖的尾巴卷住扶手,恨不得立刻蹦下去抢一块。
掌柜的捧着令牌哈了又哈,绸衫上的丹炉纹样都快蹭掉了:"放心!您是飞云和幻晶的元老,那就是咱们的衣食父母!" 他亲自领着众人来到顶楼,推开雕着 "悬壶济世" 的房门 —— 屋内紫檀家具泛着幽光,临窗的软榻上铺着雪貂皮,桌上早已摆好冰镇的灵果拼盘。
阿木尔把玄铁刀往墙上一靠,直接躺倒在软榻上,兽皮围裙压得貂毛簌簌作响:"还是当元老舒服!" 逸尘和卯澈立刻扑到桌边,小鹿妖把灵果洗得锃亮,小兔妖则揪着凌天衣摆,指着窗外挂着 "丹道拍卖" 灯笼的楼阁直晃尾巴。
凌天走到窗边,他望着远处隐现的紫烟时,阿木尔吆喝着让掌柜再上两斤酱牛肉。阿木尔将一枚丹形脆皮兽肉丸丢进嘴里,油脂在齿间迸开时含糊问道:"这地儿为啥叫丹仙城?" 他顺手端起灵果酒灌了一口,兽皮护腕蹭得白玉杯沿叮当响。
凌天夹起灵云萝卜糕递向卯澈,另一只手将寒玉仙草冻推给逸尘:"据传古时曾有丹道大师,炼出一枚通智丹药。那丹竟能自衍灵识、修化人形,最终羽化登仙。" 他指了指窗外城楼的夜明珠,"此城便被称作丹仙升座之地。"
"呵,编故事呢?" 阿木尔抹了把嘴角油星,兽瞳里映着杯中游动的果酿灵光,"若丹药都能成仙,满世界修士苦熬千百年寿元,岂不成了笑话?" 他把空杯重重一放,玄铁刀在青石地面划出火星。
凌天替逸尘擦去嘴角的仙草冻:"终究是传闻。" 他望向楼下悬着药灯的长街,"只是此城确是通云国医师渊薮。" 素白指尖叩了叩桌面,"若连丹仙城的医师都束手,那病症... 多半是回天乏术了。"
逸尘舔着冻糕上的霜花,佛光将掉落的碎屑染成金粉;卯澈抱着萝卜糕小口啃食,红宝石眼睛在灯火下亮晶晶的。阿木尔抓过一碟椒盐灵虾,兽皮围裙扫得瓷盘哗啦啦响,一口咬下虾头,将虾肉放入嘴里美美咀嚼。
阿木尔见凌天面前的玉碗几乎未动,兽皮护腕往桌沿一搭:"咋回事?菜不对胃口?" 他夹起颗拳头大的脆皮兽肉丸,油脂在瓷勺上颤巍巍地晃。
凌天推开盘中灵米糕:"半月后便是五品考核。" 素白指尖划过摊开的医简,墨字间的草药图谱泛着微光,"欲拔头筹需得勤加温故,食过饱易生困意。"
"瞎讲究!" 阿木尔将肉丸往凌天碗里一放,瓷勺撞得碗沿叮当响,"空着肚子咋看书?当年咱部落巫医熬药时,都得先喝三斤鹿血汤!"
凌天还欲推辞,眼前突然黑影一闪 —— 那枚肉丸已被阿木尔径直塞入口中。他下意识咬住温热的肉皮,鼓胀的腮帮让头上发簪都歪了几分。逸尘 "噗嗤" 笑出声,鹿茸蹭得桌布沙沙响;卯澈抱着仙草冻笑得直晃尾巴,红宝石眼睛弯成了月牙。
阿木尔拍着肚皮往后一靠,玄铁刀把雕花椅背撞得吱呀响:"这就对了!" 眼瞳里映着凌天微鼓的脸颊,围裙上的酱渍在火光下泛着油亮,"吃完老子帮你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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