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愍见二人锦衣裘帽,行为放荡,心下不喜,皱眉沉声道:“周会长有大学问,尔等休得无礼。”
两人见有长者,气度不凡,拱手问:“敢问老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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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愍脸上一白,侧面过去:“一乡野村夫耳。”
这两人年轻气盛,能得吕维褀青睐,又是生员,儒家经义上周怀民自然不是对手,他论语都背不全。
于是把两人拖入自己擅长的学问中。
他弯腰折下青草,举着笑道:“你们说郊外没有学问,那我问你们,为何会有春夏秋冬?”
“春夏秋冬乃阴阳二气消长之象,圣人顺天时以应四序,使人事合于天道生生不息之德。”傅元哲嘲笑道,“蒙童皆知,又何必再问!”
王启源和李愍有些担忧的看着周怀民。
周怀民道:“出口阴阳,闭口五行,又假借圣人,杜撰天道,皆是出自儒生口舌,属于妄断之言。你说的阴气、圣人在何处?且实证和推理给我看。”
两人闻之一滞,张继元恼羞成怒:“《易》曰一阴一阳之谓道,此道显于四时生杀、寒暑更迭,又岂能说妄断之言?”
傅元哲也道:“《中庸》有云,致中和天地位焉,此中和之气,岂非圣人理之显化?”
周怀民内心一乐,这些儒士嘴皮子厉害,但终究在引经据典之上。
“难道《易》、《中庸》所言,皆为至理?作《易》之人,又是怎么个实证法,《易》中可有传授写明?”
张继元语塞。
周怀民立刻道:“易、中庸,乃我华夏先哲之智慧,犹如圣人照耀我华夏文明之路。然则两千年已过矣!先秦之民食黍荇,而我等食米面,食且能变,况且理乎?岂不闻流水不腐户枢不蠹?”
张继元辩道:“朱子岂不是推陈出新,发扬光大?”
周怀民点头:“你呢?把你背上的圣贤石像放下,你自己的独见又有几何?”
张继元闻听,脸皮一麻,呆若木鸡。
王启源和李愍闻听,如同雷击!不禁想了想自己的后背。
“这郊外的天地物产,滋养万民,如今我们故乡饱受战火,百姓易子而食;你何不放下玉碗,弃了车轿,撕掉圣人之虚妄,用自己双眼来看世界?”
张继元听了身体向后一仰,面色肃然,疑问道:“周会长,难道春夏秋冬四季你可有实证法?”
“有!且放之四海而皆准,我愿把实证春夏秋冬之法公着于民报,供天下所有士子驳辨。”
众人闻听大喜,报纸也可以这么用!真乃读书人之幸事!
“我欲广开印刷厂,让天下士子人人可立言,各会社都可创报!可如今知府张论禁我民报,断我等士子研学交流,我正欲炮轰洛阳,别管打不打得下,先给他点厉害瞧瞧,让他官位不保!”
张继元慌道:“切莫攻城,我来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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