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县一同来的几人,死在这儿了,能不能给他们家里告个信?”陈家茂扯着甲长的衣袖,哀求道。
甲长不耐烦的甩开衣袖:“我只负责东门乙地的防务,其他我不管,你们是王府的差役,去找王府说去!”
陈家茂和曹严福双目呆望,心里愤恨。
想想自己在巩县,不要说这一个小小的甲长,就是里长、典史、各县乡绅,也要看着自己脸色求着办事,如今虎落平阳被犬欺,性命都难保,若是有天能回到巩县,定要求周会长替自己出这口恶气!
两人在火光中,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前南京兵部尚书吕维褀之子吕兆琳,之前在巩县陪同他参访商务堂和纺纱厂,此时他正引着一队民壮和士子赶往南门。
“吕掌柜!”两人仿若抓到救命稻草。
就在此时,城外又来一队人马。
“报!抚帅!流贼分兵两路,一路南下往汝州,一路向东至偃师、巩县去了!”
赶到洛阳的陈必谦,见洛阳无恙,放下心来,若是福王被害,这失藩之罪可是死罪,自己难逃一死。
“五省总理卢象升已从郧阳赶来河南,祖宽你率铁骑追赶汝州方向贼寇,与总理夹击,可得大功!”
祖宽欣然领命而去。
陈必谦与左良玉在城外受了犒军,短暂休整,往偃师、巩县追去。
偃师邙岭西侧,不少难民摸黑逃入山中,呼儿唤女的撕心裂肺声,在山谷间回荡。
杜二听到哨报,不由得皱眉:“来了这么多难民,咱们粮食可是不够吃,要不把他们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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