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老者缓过气,忍不住赞叹道。
“看来小友之棋艺,非同一般呐!不错不错!”
光头老者笑道:“小友,你可以离开了。”
“离开?”牧渊眉梢微动,语气平淡:“棋局尚未终了,为何让我离开?方才不是说了,该二位落子了。”
“哦?”
二人对视一眼。
长发老者眯了眯眼:“怎么?小友莫非是想入侯爷居室?”
“若二位不敢继续,就当我未曾提过。”牧渊淡然摇头。
两人闻言,沉默不语。
一旁的男子却倏地冷笑:“实在不敢就直说呗,输给一小辈,不丢人!”
这激将法太明显了。
两位老人忍不住白了那男子一眼。
“呵呵,老石,看来咱今天是有了对手啊!”长发老者笑着说道。
“确实许久未遇这般有趣的后生了。”光头老者点头微笑:“老彭,不如就陪他下一局?”
“哈哈,好!”长发老者拊掌而笑:“小友,你若赢了我等,便开这结界,让你入内,可你若输了,该当如何?”
“你们说如何?”
“便请小友永留此地,做我二人之棋童!”
“可。”
牧渊点头。
男子眼底闪过一抹喜色。
长发老者也不客气,执黑子轻巧落下。
瞬息间,残局棋形变得飘逸,却又暗藏杀机:"小友,此乃'星落九宫'之势,请。"
牧渊几乎没有半点犹疑,执白子以攻代守:"破星不如摘星。"
二人眉宇一肃。
“有点意思。”
光头老者倏然伸手执棋,竟是‘跨断’,自弃三子!
长发老者一怔,抚须大笑:“好!老石,你这手‘弃子争先’当真妙啊,如此一来,整个棋势已乱,想来此子,再不能那般从容了!”
两位老者浸淫棋道多年,早已看出牧渊必是见过类似残局,否则不可能落子如此迅疾。
如今棋盘局势大变,对方固有的思路定然难以为继。
二人看向牧渊,见其果然思索了起来,不由唇角扬起,笑容满面。
但就在这时,牧渊突然指尖轻触,白子径直落向天元!
“什么?”
两位老者齐齐起身。
这一手完全超出他们的预料!
在棋势大乱之际不救不急,反而落子天元,这简直是自寻死路!
“小友,天元虽贵,但在此残局中犹如孤军深入啊。”长发老者回过神,摇头而笑,黑子立即“小飞”出击,欲切断白子联络。
牧渊却神色从容,再起一子,轻盈落于角落一处毫不起眼的位置上!
霎时间,原本散落的弃子仿佛被注入生命,焕发出惊人活力!
“一子通幽?”
长发老者当场失声。
光头老者也是彻彻底底的石化了。
“以天元为眼,盘活所有弃子……连我那三枚弃子,都成了他的嫁衣!”
正所谓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谁能想到牧渊看似随意的落子,竟能瞬间扭转乾坤,让黑子兵败如山倒!
“承让。”
牧渊平静道。
两位老者对着棋局半晌无言。
“哈哈,不错,不错!”
一侧的男子大笑,拍了拍牧渊的肩膀道:“小子,有点本事嘛!能入的了本少的眼了!”
牧渊眉头一皱。
长发老者摇头叹道:“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未曾想一后生晚辈,竟有如此棋道造诣,是我们输了!”
“小友,佩服!佩服!”
光头老者亦是起身拱手,随后转身朝那结界一挥。
顷刻间,所有结界似被风吹过的烟雾,逐渐消散。
“多谢!”牧渊点头,却又好奇:“话说回来,你们这便给我开了结界,就不怕被天侯怪罪?”
“呵呵,小友多虑了。”长发老者微笑道:“我们二人可不是那天侯的手下,只是十年前被天侯手中一本残缺棋谱吸引,在此钻研!作为报酬,留于此地替他看守居室,我们早就有言在先,若是我们钻研的棋谱有朝一日被他人破之,便是离开之时!”
“原来如此。”
“小友,莫要耽搁时间,快快入内吧。”
光头老者笑道。
牧渊点头,迈步便要朝里头走。
突然,一道疾影突然掠来,朝居室冲。
正是那男子!
可他这等行径,却是惹来两位老者不满。
“小友,你似乎并未破得棋局吧?”
“按理来讲,你可没资格入内!”
说话间,两名老者齐齐出手,厚撼的魂气如同大山瞬间形成,硬生生阻在男子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