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追,往卡瓦博格峰方向。”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八度,像是怕惊动什么。
“你们知道黑幡帮的山寨位置?”林峰的语气带着明显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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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知道。”杨傲说这话时,看了我一眼,手指有规律地在方向盘上敲打。
“好!找到了给我们报个位置。”
通讯切断后,我抱紧怀里的95式,掌心传来的潮湿触感让我想起老陈遇害那天,也是这样的黏腻汗水浸透了枪托。
车窗外,月光给雪松披上一层银纱,恍惚间我仿佛又看见雾孤狼灰白的长发在树影间飘荡。
“嘎吱——”
越野车突然停在一棵被雷劈过的古松前。车灯照射下,树干上的焦痕像极了某种古老的符文。多吉用藏语低声念了句什么,手指无意识地往板机上靠了靠。
“少杰,是不是...”多吉的话没说完,但质疑的眼神已经说明一切。
“后面只能徒步。”我拉紧战术手套,回忆着当初老头带我来时的路线,“山寨建在山坳里,三面环崖。”
杨傲检查弹匣的咔嗒声在寂静中格外清脆:“也好,摸进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他分发夜视镜的动作利落得像在发扑克牌,“标准战术队形,保持无线电静默。”
在杨傲的安排下,我们干净利落地检查装备和补充能量。
压缩饼干在嘴里化成粉渣,混合着水壶里已经结冰的凉水,勉强咽下。
程阳偷偷往嘴里塞了块巧克力,被杨傲瞪了一眼,赶紧把包装纸塞回口袋。
踏入林线的瞬间,熟悉的腐殖质气味扑面而来。
我下意识运起踏风步,脚尖在泥泞中轻点,但很快压制住冲动——现在我是全队的眼睛。
枯枝在脚下断裂的脆响让我想起老头的警告:“真正的猎手,连影子都没有重量。”
多吉的军铲不时闪过寒光,为我们劈开纠缠的荆棘。
张大勇负责在关键节点留下荧光标记,淡绿色的记号像极了狼的眼睛。
杨傲殿后的身影时隐时现,他的呼吸频率始终稳定得如同精密仪器。
当我们爬上一处陡坡时,远处山坳里突然亮起几点灯火。
那光芒微弱得像是萤火虫,但在夜视镜里,整个山寨的轮廓清晰可见——十几座石屋众星拱月般围着中央的二层阁楼,岗哨上,四五名匪徒正在巡逻。
“方位确认。”杨傲按下GPS定位器,“等林队他们...”
话音未落,阁楼里突然爆出一声枪响,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藏语叫骂。山寨瞬间活了过来,数十个火把如同地狱之火般在黑暗中游动。
“被发现了?”程阳的枪口已经指向声源。
我摇摇头,夜视镜里,一个长发身影正在山寨的山岗上——那诡异的腾空姿势,除了雾孤狼还能是谁?
只见他的鼻子动了动,等我再看过去的时候,发现他已经从哨岗处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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