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有过例外。但此刻,祭坛顶端那无上存在的意志,却清晰地向它们传递了截然相反的指令!
就在三具琉璃时骸陷入前所未有的困惑与停滞之时——
林风体内那狂暴的蜕变,达到了一个临界点!
轰!
一股凝练、沉凝、带着时光腐朽气息与新生不朽意志的苍青暗金光柱,猛地从他天灵盖冲天而起!光柱并不宏大,却异常凝实,如同刺破昏暗的绝世神矛,狠狠撞在洞窟高耸的顶部!
嗡!
洞顶垂落的巨大矿化骨钟乳石剧烈震颤,簌簌落下无数灰黑色的尘埃。光柱所及之处,凝滞的空气被强行搅动,发出低沉的呜咽。
蜕变,初步完成!
林风停止了抽搐,身体表面的苍青暗金光晕缓缓内敛。他依旧保持着撑地的姿势,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如同拉动沉重的风箱,喷吐出的气息带着淡淡的金芒和时光尘埃的气息。
他的模样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焦黑碳化的皮肤彻底剥落,取而代之的是一层坚韧、光滑、泛着淡淡古铜光泽的新生皮肤。皮肤下,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爆炸性的力量感。最惊人的是他的骨骼,透过新生的皮肤,隐隐能看到其下那深沉内敛的暗金色泽,如同千锤百炼的神金,散发着沉重坚固的气息。体表残留着一些细微的、如同古老刺青般的苍青色纹路,隐隐构成残缺符文的形态,随着呼吸缓缓明灭。
他缓缓抬起头。
那双眼睛,彻底变了。左眼瞳孔深处,燃烧着一簇冰冷的苍青色火焰,仿佛冻结了万载时光;右眼瞳孔中,则沉淀着内敛的暗金光芒,如同蕴藏着不朽的磐石。眼神不再有之前的惊惶或疯狂,而是沉淀着一种仿佛历经万古沧桑的疲惫、一种从死亡深渊爬回后的漠然,以及一种对自身新生力量的陌生与…掌控的**。
他缓缓站起身。
咔…咔咔…
新生的暗金骨骼随着动作发出低沉而有力的金属摩擦声,在死寂的洞窟中格外清晰。他低头,看向自己紧握的右手。那截巨大的暗金指骨依旧被他死死攥着,但此刻,指骨上那些黯淡的暗红符文彻底失去了光泽,变得死寂冰冷,与他新生的、流淌着苍青暗金光泽的手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种源自血脉的同源感,以及一种更高位阶的压制感,从新生的骨骼中传递出来。
力量!前所未有的力量感在四肢百骸中奔涌!身体仿佛由沉重的神金铸造,一举一动都蕴含着撕裂山岳的伟力。识海中,那几枚《宙衍经》的符文——“归葬”、“朽痕”、“沉淀”变得更加清晰、凝实,彼此间隐隐有了一丝微弱的联系,形成了一条模糊的残缺路径。关于时间腐朽、沉淀、归墟的种种玄奥感悟如同本能般烙印在意识深处。虽然依旧残缺,但不再是空中楼阁。
然而,这力量并非没有代价。身体内外依旧残留着剧烈的撕裂痛楚,那是强行重塑尚未完全适应的痕迹。识海深处,那股“万古同悲”的宏大意志虽然褪去,却留下了一道沉重的烙印,如同背负着一段不属于自己的、无比沉重的古老记忆,带来灵魂深处的疲惫与沧桑感。
更重要的是——危机并未解除!
林风的目光,如同两柄冰冷的利刃,穿透洞窟中弥漫的厚重尘埃,再次投向祭坛之下。
那三具盘坐的琉璃时骸,此刻全都面向着他。六团苍青色的魂火在昏暗的光线下无声燃烧,冰冷地“注视”着他。它们身上那股掌控时间、沉淀万古的威严感并未消失,但之前那种纯粹的、执行抹杀指令的冰冷决断,却变得有些…迟疑?困惑?
洞窟中弥漫着一种死寂的僵持。
没有咆哮,没有攻击。只有沉重的呼吸声,骨骼细微的摩擦声,以及那悬浮祭坛骨片依旧缓慢自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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