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无法用肉眼看到攻击线路。
只有在目标位置上开始作用后，才会形成一个极小的零界球，然后不断膨胀。
最终，彻底吞噬范围内的一切。
所以，制造零界球才是零界炮发威的基础，但是...
刚才36发零界炮的集火之下，却没能成功制造出任何一个零界球。
也就是说...
零界炮的攻击，从一开始便被抹除了。
这时，陆轩也是看完了所有反馈数据，抬起了头来。
“索恩中将，刚才的攻击并没有问题。”
“可是...”
“别急，根据我这边得到的数据，零界炮的虚无束流确实精准射向了测试舰，但在最终抵达之前，便被黑腔护盾抹除，所以根本没能来得及制造出零界球。”
“啊，这...”
“这样，接下来让舰队那边再尝试一次，这次不要直接锁定测试舰本身，而是锁定测试舰周围的区域。”
“好！”
听到陆轩这话，索恩双眼也是一亮。
没错，既然无法穿透护盾直到舰内，那就转换思路，改成攻击测试舰周围，不去碰触拿到黑腔护盾，这样零界球就能被制造出来，也可以测试黑腔护盾是否能抗住零界炮了。
想明白了这一点，他立刻向舰队下令。
片刻之后，依旧是那艘战舰，依旧是36门零界炮。
这一次，攻击坐标被改成了测试舰周围，分散在距离数百米至数十公里的范围内。
充能结束之后，再次开始了齐射。
果然，观测画面中。
之前那种情况并没有发生，这一次所有攻击都成功命中。
36个零界球，在距离测试舰数百米至数十公里的距离，且不同方向上依次展开。
那足以毁灭一切的恐怖，瞬间扩张并吞噬了整片星空。
只不过...
无论是哪一个零界球，在完成扩张之后，其内部都会有一个例外的区域。
一个完全不受影响的区域。
虽然这个区域相较于整个零界球的覆盖范围，仅仅就只是一个点而已。
但这个点...
却意外地显眼。
“护盾结构完整性100%，依旧未检测到任何能量冲击！”
与之前相同的回报，再次响起。
“嘶...就算零界球完全展开了，也没有效果？”
“是的，根据测算，黑腔护盾并非抵挡了攻击，而是...直接否定了攻击本身的存在基础。”
陆轩再次扫了一遍最新数据，随后开口解释道。
“在护盾场内，我们监测到光速被临时降低了数个数量级，导致任何宏观物体的动能被强制剥夺。”
“同时，强相互作用力被极度增强，使得任何物质在进入场域的瞬间结构稳定性达到极致，无法发生形变或裂变，换句话说...”
“它让攻击直接从【物理上】变得不可能。”
嘶...
索恩狠狠吸了口凉气。
“也就是说，所有基于物理的攻击，对其都是无效的？”
“理论上，就是这样没错。”
“那数量呢，是否能依靠数量引发质变，从而打破这一点？”
“索恩中将的意思是，饱和打击？”
“对...”
见索恩确认，陆轩苦笑着摇了摇头。
“没用的，因为这不是效果差，而是完全无效，在基数为0的情况下，无论你动用多少数量，最终结果依旧是0。”
“当然了，你也可以实际尝试一下。”
索恩虽然是科学官，也能理解陆轩所说的这个道理。
但他毕竟是联邦舰队的军队出身。
但实际不尝试一下，他是不甘心的。
也许呢？
万一呢？
无论这个问题看起来，是有多么的显而易见。
但只有真正试过，才能放心。
这一直都是他的思维方式，也是军队的思维方式。
于是...
让整个舰队2000艘武库型，以及8000艘通用型盘古级战舰，同时集火的命令被下达了。
只不过，结果却没有任何例外。
即便是上万艘盘古级战舰的集火，也依旧没有作用。
测试舰的护盾结构完整性，依旧是100%。
甚至同样没能在护盾系统上，检测到任何的能量冲击。
也就是说，数量...
并未能引发质变。
也许，真就如陆轩所说的那样，只有拥有了建立在黑腔科技之上的武器，才有可能对这种护盾造成有效攻击。
而建立在现有物理基础之上的科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