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山心里仍然在想,朱霖是怎么知道宫雪去拍戏的事?
他后来又旁敲侧击问了一次,可朱霖却始终不做任何回答,直接就略过了,这让他有点无可奈何。
人家这是摆明了不想说,你要是始终追着不放,一直问问问问问,那说不得就得弄出来矛盾出来。
算了,不说就不说吧。
刘青山想了一路,最终得出来一个比较靠谱的结论:朱霖和宫雪现在仍保持着联系。
若非如此,朱霖绝对不会知道宫雪拍戏的事情。
那么问题来了,她俩之间为啥要保持联系呢?平时又都聊什么呢?
不知道。
刘青山摇了摇头,端着盆去了水房。
洗漱过后,他便坐在桌前打开台灯,继续埋头写稿。
……
朱霖的动作很快,说干就干。
和刘青山吃完饭的第二天,她就向学校请了一个长假,理由也很充分:协助燕京电影厂拍摄电影。
同时,还提交了燕京电影厂开具的借调信。
借调信,在这个年代是一种很常见的东西,都是公家单位,大家都是一家,互相帮助嘛。
你借个人给我使使,我借个人给你帮个忙,这种行为蔚蔚成风,司空见惯。
医科大的领导看到燕京电影厂的借调信后,很痛快的就批了朱霖的假期,先给一个月时间,到期后如果还没回来可以再延长。
拿到假,朱霖当天就去了燕影,然后就进了剧组。
三天后,
朱霖再次去了燕大,和刘青山告别,说是马上要封闭式拍摄,再过几天可能还要外出取景到别的地方拍摄,特意来给刘青山说一声,免得到时候联系不上心急。
刘青山说好,再三叮嘱出门在外要多加小心,虽说现在民风淳朴,但朱霖长的祸国殃民,小心一点总不为过。
“有事记得及时给我打电话,千万不要硬撑!”
“给,这些钱和粮票都拿着,钱是英雄胆,兜里有粮心中不慌!不许拒绝啊,你要是拒绝了,我可不让你去了!”
在刘青山的“威逼利诱”下,朱霖收下了那些钱和粮票。
送走朱霖之后,
刘青山整日除了上课,就是埋头写稿,如此心无旁骛专心投入之下,《达芬奇密码》的创作进度陡然一提,一周后,他就写了十五万字,书中剧情已经走了一半。
可以拿给人看看了。
于是,他就约了邹荻帆和屠岸。
没错,就是两个人,一起约。
……
东来顺,二楼靠窗的一张桌子。
刘青山、邹荻帆、屠岸三人分坐一方,刘青山在忙着往锅里下肉、下菜,桌上蒸气四溢、香气袅袅。
邹荻帆和屠岸两人则分别拿了个装订成册的小册子,全都聚精会神的看着,那叫一个认真啊,丝毫不受桌上美食的干扰。
“肉熟了,要不咱们先吃?”
“……”
“…………”
两人都不吭声,抬头不抬一下。
刘青山又道:“那……我先吃了啊?”
“……”
“…………”
两人依旧不吭声,心神完全沉浸在小册子之中。
“好吧。”
刘青山无奈的摇了摇头,拿起筷子就伸进锅里捞肉。
羔羊肉切的很薄,在沸汤中一滚,就可以吃了,夹出来在麻酱碟中一蘸,送进嘴里。
烫、鲜、香、麻、辣、酸,等等味道混合在一起,瞬间在口中爆开。
哎呦!
刘青山舒服的眼睛都眯了起来,真香!
“哎,你俩真不吃??”
“不吃我吃完了啊?!”
还没人搭理他。
刘青山就不再废话了,下筷如飞,边吃边喝,不亦乐乎。
转眼间,
桌上三盘羊肉卷就被干完了,只剩下一些素菜,如豆腐、粉条、白菜、海带、面筋这些。
邹荻帆一阵尿急,膀胱处又传来一阵胀痛。
这次忍不住了。
他只好放下手里的册子,一抬头,就看到盛着肉的盘子空了,他顿时就愣了。
“肉呢?”
“咦?你醒了?”
“什么醒了,我又没睡觉,肉呢?”
“吃完了呀。”
刘青山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一阵满足,笑呵呵道:“真香!太香了!下雨天吃火锅,真乃人生一大幸事啊……”
“吃完了???”
邹荻帆眼睛一瞪,皱起眉头,“你都不给我俩留一盘?”
“喊你们几遍了,你们都不搭理我,我只能自己吃了,你们也没说让给你们留啊。”刘青山振振有词。
“……”
邹荻帆顿时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