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掀了您的船板?”
黑风“嘿”了一声,抢先一步掀开舱盖。
一股混杂着桐油与霉味的潮气扑面而来,灯笼光里,十二只樟木箱整整齐齐码在舱底,箱角烙着飞鱼帮的烙铁印。
“都在这里?”张锡九蹲下身,指尖在箱缝一抹,捻起几点灰白的粉末,凑到鼻尖轻嗅,“硝石、硫磺……还有樟脑?
老大,您这是运火药,还是运药材?”
黑风眼角一跳,旋即大笑:“张老弟好眼力!这批货是淮南盐商订的‘烟花料’,要运到金陵做花灯。
您要验,尽管开箱——”
他话未说完,张锡九已抽出靴筒里的短匕首,“咔”一声挑开最近一只木箱的铜锁。
箱盖掀起的瞬间,黑风的脸色变了。
——箱中并非火药,而是码得密不透风的乌沉铁块,每块上都錾着“工部监制”的小字。
舱内陷入诡异的沉默。张锡九用匕首尖敲了敲铁块,声音冷得像江底的碎冰:“老大,烟花料?
还是……官造火铳的胚子?”
黑风喉结滚动,忽然暴喝:“动手!”
舱顶暗格“哗啦”落下一张渔网,与此同时,两侧船舷翻出四名赤膊水手,手持鱼叉直扑张锡九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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