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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渊锁断,九渊启门……” 诸葛无为翻开玉简,手指停留在一行批注之上,“古老的谶语曾说,当三座血鼎完成祭祀,以碑魂作为引导,九渊之门便会再次开启。”
“碑魂?” 刘镇天的目光瞬间一凝。
“凌霄碑铭刻着万魂,倘若其魂力被外力所牵引,便极有可能成为破界的引导。” 诸葛无为的声音低沉而凝重,“而那句‘碑下有锁’…… 所锁住的或许并非敌人,而是碑本身。一旦锁断裂开,碑魂失去控制,便会成为异族的祭品。”
刘镇天陷入了沉默。
他想起那滴血,那道裂痕,以及玉佩传来的三个字。这并非是警告,更像是一种提示 —— 似乎有人在暗中引导他,去发现这背后的真相。
“你是说,从立下凌霄碑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有可能已经中计了?” 玄影分身的语气冷厉而尖锐。
“不一定是中计。” 诸葛无为缓缓摇头,“更像是一种…… 伏笔。有人在很久以前,便已经埋下了这条线索。而我们,如今正一步步地朝着陷阱走去。”
刘镇天缓缓起身,走到阵边。残破的阵图之上,血鼎的虚影仍在闪烁不定,每一口鼎都仿佛是一张巨大的口,疯狂地吞噬着地脉中的金光。他忽然伸手,将玉匣打开,那滴暗红色的血液,缓缓升起,悬浮于阵心之上。
血滴在空中微微颤抖,竟与血鼎的虚影产生了微弱的共鸣。
“它认得那鼎。” 玄影分身低声说道。
刘镇天眼神一沉,猛然催动破妄瞳,神识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入血滴的核心。刹那间,一丝极其淡薄的符纹,在血滴之中浮现出来 —— 那是异族的古老祭文,意为 “归源”。
“归源……” 他冷笑一声,“并非回归正道,而是归于他们的‘源’。他们妄图借助万魂之力,重启九渊。”
诸葛无为继续翻动玉简,忽然停了下来。一页批注被朱砂圈出,字迹苍劲有力:“鼎成之日,碑魂为引。若引者并非顺应天道,而是出于人心的执念,则碑非但不能镇压邪恶,反而会成为破绽。”
他抬起头,看向刘镇天:“宗主,凌霄碑乃是你亲手所立,万魂归心,皆因你一念之间。倘若这‘一念’被敌人利用…… 那么这碑,究竟是镇魔的神器,还是开启灾祸之门的钥匙呢?”
刘镇天没有回答。
他凝视着阵中血鼎的虚影,脑海中闪过庆功宴上的欢呼雀跃,闪过弟子们虔诚叩首的身影,闪过那九百盏由残魂凝聚而成的光点。他立下此碑,是为了铭记历史,为了凝聚人心,为了向所有人宣告 —— 逝者虽未归来,但希望之光永不熄灭。
可若这份 “铭记”,本身就成为了敌人撬动世界的支点呢?
他缓缓抬起手,世界树芯的力量再次涌出,将血滴重新封回玉匣之中。阵法的光芒逐渐减弱,那些残破的符文,也一根根地熄灭。
“天机阁的推演不能停止。”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但也不能大张旗鼓地进行。从今日起,只允许你、玄影和我,三人轮流值守。推演的范围缩小,只密切关注三域地脉的波动情况,若有任何异常,必须立刻示警。”
“若有人察觉到异常,该如何应对?” 诸葛无为问道。
“就说我在调查一件旧事。” 刘镇天转身,朝着殿外走去,“关于那晚,究竟是谁在南脉断口,放走了最后一缕魔气。”
诸葛无为点头示意,收起玉简。玄影分身化作一道残影,瞬间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刘镇天站在天机阁的残垣之前,抬头仰望天空。星河如同一条璀璨的练带,然而却无法掩盖西北天际那一抹淡淡的血色。他左手的金痕隐隐发烫,仿佛是在发出预警,又仿佛是在回应着某种来自遥远之处的召唤。
他并未返回云枢殿,而是径直走向丹阁地库。那柄断剑,依旧放置在那里,红绳尚未解开。他需要确认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 —— 那柄剑上的魔气,是否同样来自血鼎?
地库的门缓缓打开,一股寒气扑面而来。他取出断剑,指尖轻轻滑过剑身。就在触碰到红绳的瞬间,金痕猛然一震,一股阴冷的气息顺着手指侵入,直冲向识海。
他闷哼一声,强行稳住心神。随即开启破妄瞳,神识如同一张大网,将剑身完全笼罩。在红绳的内部,竟然藏着一层极其薄的符纸,纸上刻着与血鼎上相同的古文。
“借器传讯……” 他冷笑一声,“他们竟然利用象征战功的器物,将情报送入了我们的腹地。”
他正准备收起断剑,忽然,剑身上的红绳无风自动,轻轻颤动了一下。
就在这一瞬间,剑尖微微上扬,指向地库的深处。
那里,是存放魂灯残片的密室。
他紧紧握住断剑,缓步朝着密室走去。门并未上锁,推开时发出轻微的摩擦声。魂灯残片静静地躺在石台上,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可就在他踏入密室的刹那,某一片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