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也是微扬嘴角,学着他的样子,故作得意。
慕容秋却是收起笑容,满脸严肃地看着女人,过了很久,才轻轻地点点头:“好,你等我,半个月。”
陈府—
“砰”的一声,房门被突然推开,惹得正在检查婚服的陈思婉吓了一跳,抬起头看见来人,不由地长松一口气,拍拍胸口,埋怨道:“爹,你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是小孩子了,你进我房间,能不能先敲敲门啊?”
对于女儿的抱怨,陈锦显并不在意,只是劈头就问:“顾岳成呢,不在自己的房间,跑到哪里去了?”
说着,在房间里左看右看,好似在寻找着什么。
“哦,岳成哥身体刚刚恢复,在床上躺了两三天了,觉得憋闷,就出去走走,散散心。”陈思婉答道,拿起婢女递过来的耳环,凑在镜子前,仔细地比了比。后天,就是后天,她要做最美丽的新娘。
“什么,出去了?”陈锦显大吃一惊,“你怎么可以让他一个人单独出去呢?”
陈思婉不以为然:“怎么不能,岳成哥也不是小孩子了。这些年,在司徒大人手下执行任务,和我一样,都是独来独往的……”
“这怎么能比得了,这里是沪城,有一个顾氏在这个地方。”陈锦显焦急万分,禁不住来回踱步。回头一看,女儿竟只是在那里梳妆打扮,对于自己的话,根本就无动于衷。陈锦显无法,再一次提醒她,“今天早上,慕容秋乔迁新居,邀请那个顾明琴前去参观……”
“那和岳成哥有什么关系?”陈思婉根本就不在意,坐在镜子面前,一样一样的佩戴着首饰。
“你就不怕他们姐弟俩暗中见面……”
“就算是见了面,两个人也是势如水火,不可开交,弄得不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顾明琴是岳成哥的对手?”陈思婉轻哼一声,根本就不屑一顾。耳边传来一声轻叹,透过镜子,她看见父亲坐在椅子上,不停地唉声叹气。她无奈地摇摇头,放下手里的项链,起身走到父亲身边,按住他的肩膀。
“阿爹,当日在顾府,岳成哥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了那个女人,和她大吵一架;若不是他慕容秋,那女人已经死在岳成哥手里了。”想起当时的功败垂成,陈思婉禁不住握紧了拳头,就差那一点,就差那一点……该死的慕容秋。她就纳了闷了,天下的女子千千万,为什么他慕容秋独独钟情于她顾明琴,那女人到底有什么好。
不过听说慕容秋马上就要回东丽了,这一去,十天半个月回不来,想对付顾明琴,有的是机会。这样一想,陈思婉释然了,接着劝道:“即使是当初他们两个人在做戏,那天晚上,在大雨中,两个人吵的天翻地覆,又作何解释。要知道,那个时候,就她们两个人,岳成哥根本就不知道我们跟着他。前几天醒过来,还在问我为什么要去,是想看他的笑话、看他狼狈的样子吗?”
“要说这个顾明琴真够狠的。三年前,她把我关在门外,不让我和岳成哥见面,还把我送回了家;可不管怎么样,我是个外人啊,她这样对我也就罢了;可岳成哥是她什么人,她的亲弟弟,她也是……”陈思婉摇摇头,露出不忍之色,“别的不说,就冲这一点,岳成哥也不会回到顾府、回到她身边的。反正如果是我,肯定是恩断义绝。”
听完女儿的话,陈锦显不由地点点头:“你说的有些道理,可我还是不安……”但这份不安从何而来,一时间,陈锦显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哎呦,爹爹啊,你烦什么啊,胡思乱想什么啊,我和岳成哥马上就要成亲了,你还不放心?”陈思婉撇了撇嘴,对于父亲的不安极度不满。在她看来,父亲是杞人忧天了。抱着他的脖子,温言说道,“爹,你就放心好了,岳成哥这些年想着我念着我,对我是真心的。后天,我们成了亲,做了夫妻,他就是我的丈夫,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过两年,再生几个孩子,那就是彻彻底底分不开了。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是他对那个顾明琴真的有什么不忍,我相信在他心里,最重要的还是我和孩子。”说到这,陈思婉弯起嘴角,温柔地笑着,似乎看到了美好的未来。
说得有理,陈锦显点点头,作为男人,最重要的还是妻儿啊。虽然是这样想着,但他还是忍不住揶揄女儿:“还没有嫁人,就想着生孩子,还生几个孩子,真不害臊。”说完,戳了戳她的脑门。
陈思婉故意的“哎呦哎呦”叫了几声,揉着脑门,理所当然地说道:“这不是水到渠成的事嘛。”
“你啊。”陈锦显摇摇头,既是无奈,也是恨铁不成钢。一时间,父女俩的气氛非常融洽。而就在这个时候,有家丁不合时宜的打破了这份融洽—
“小姐,老爷,你们赶快去看看吧,顾大公子出事了。”
当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