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而最让我觉得奇怪的是,他们救出了李凤妹,却没有把她带走,而是直接交给了顾明琴,难道他们就不怕我们查明真相,迁怒与顾明琴;亦或是故意而为?”司徒远停下脚步,蹙眉看着慕容秋,想听听他的想法。
“大人,恕卑职直言,依卑职看来,那些人或许真的没打算把刺客交给顾明琴。”慕容秋小心翼翼的说出这些,并观察着司徒远,“实不相瞒,这刺客重回顾府一事和卑职还有些许渊源。”
“哦?”难道真的和他有关?司徒远不动声色,只等他继续下去。
司徒远的心思,慕容秋如何看不出,也不在意,只是自顾自地开口:“当日,顾女医去参加安葬我东丽烈士和华夏乱党的观摩会,回来的时候,我见天色尚早,山里小桥流水、风景不错,便邀着顾女医下来走走,想要亲近一番。”话未说完,便听见重重一咳,侧目看去,竟是司徒远责备的目光。
慕容秋急忙抱拳拜了拜,不好意思地笑笑,见司徒远没有再责怪,这才接着说下去:“我们沿着河边转了转,我看到顾女医累了,便邀请她休息一阵,刚好旁边有一个山洞,我们就进去了,没想到啊没想到……早知道就不进去了。”慕容秋说着,摇了摇头,懊恼不已。
“难道那个刺客就在洞里?”
“司徒大人英明,真的是一猜就中,卑职佩服。”慕容秋赶紧逢迎,深深一揖,“进去以后,转了个弯,我便听见顾女医大叫一声,急忙去看,也吓了一跳,原来地上躺着一个女子,衣衫褴褛、昏迷不醒,全身上下浑身是伤……”
“你的意思是说,这女子伤得厉害?”
“可不是,身子下面还有一摊子血,猛然看过去,还以为早就死了呢。顾女医唤了她半天,一点反应也没有。我当时就说,挖一个坑,把她好生安葬,也算是行善积德了吧。可顾女医却告诉我,这女子还有气,还有救,说什么是她的一个亲戚、表妹,并且跪在地上求我……”
“什么,顾明琴跪在地上求你?”司徒远吃惊万分,那么一个高傲的女人,居然会跪在地上求人?
“可不是嘛,当时把我也吓了一跳,难以置信啊。顾女医都哭了,我怎么好拒绝;再说,这也是一个表现得机会,不是么?司徒大人,我这个人你也知道,怜香惜玉,所以……”慕容秋嘿嘿一笑,模样竟有些痴傻。
看到慕容秋如此,司徒远有些哭笑不得,对于这个“半路出家”的富家公子,司徒远有时候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慕容秋自从回到东丽,子承父业,投入苏道子的门下,这十几年来,文治武功,无一不通,对于东丽的统一大业也立下了汗马功劳。他什么都好,唯一一点那就是顽劣不堪、离不开女人,一看见美女,就眼睛发亮,走不动路。因为这个爱好,也耽误了不少事情,遭到了许多的训斥,但还是屡教不改、我行我素。
“照你这么说,那顾明琴找到刺客,还是个意外咯?”
“意外意外,我觉得是个意外。毕竟那个山洞是我选的,碰巧进去的,在这之前,顾女医什么都没说。还是我看见她头上冒了汗,不忍心,提议去休息一下。本想着在那个山洞里,没有旁人,孤男寡女的,可以……谁想到……失策失策啊。”慕容秋说着,轻轻地摇摇头,后悔不已。
见司徒远半眯起眼睛,打量着自己,颇有些怀疑的眼神,慕容秋顿时露出惊恐之色:“司徒大人,你不会怀疑此事和卑职有关吧,卑职……”
“慕容兄,那么紧张干什么,你我是同胞,我怎么会怀疑到自己的同胞身上呢?”司徒远说着,撞了一下他的肩膀,好像是在表达亲密。随后两个人相视一笑,好像是烟消云散,继续并肩而行,往前走去,“慕容兄,如果你是小弟,在这件事上你会怎么做?”
“什么也不做,静观其变。”
“哦?”司徒远再次停下脚步,不解地看着他。
“大人刚才也说了,此女被救,那是有组织、有预谋的,说明此女子绝不是一般人,在她的身后,很有可能还有一个庞大的组织,到底是什么组织,我们还不清楚;至于和那个顾明琴有无关系……”慕容秋说到这,沉默了,余光中,司徒远盯着自己。好像是思量了一阵,“不管有没有关系,现在只需盯着顾明琴、盯着那个女人,一定可以发现蛛丝马迹。我就不信,他们可以一辈子不联系。”
司徒远听罢,不由地点点头:“暗中盯梢,是个好主意。”
“但大人千万要小心,顾明琴和那个女人不足为虑,可他们身后的人,看起来非同一般啊……”
“这我不知道,我自然有主意。”司徒远点点头,这样应了一句。向前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什么,回头看着慕容秋,故意提醒道,“我记得慕容族长的生辰好像就在这几天了吧。”
“下个月初三。”
“这么说来,还有半个多月了。”司徒远感慨道,“慕容兄不打算回去了吗?”
慕容秋苦笑:“祖父的生辰,作为长孙,卑职怎敢怠慢?卑职现在手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