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这么说,一切都是我们的错,是我逼得她陈思婉这么做的?”顾明琴泪流满面,浑身颤抖。
“当然,都是你们害的,是你们逼得婉妹走上了绝路,这是你们的报应,活该。而我现在是在替你们赎罪,在这个顾家,我们每个人都欠思婉的,都应该给她当牛做马一辈子。”顾岳成冲着姐姐怒吼,显得激动不已,“还有父亲,冥顽不化,固执己见,也是死有余辜。”
“你刚才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顾岳成居然说父亲是死有余辜,“他可是你的亲生父亲。”
“可那又怎么样,他差点害了我们全家。我们差点因为他全家覆亡……”顾岳成激动的怒吼,话音未落,便迎来姐姐狠狠的一个巴掌—
“让我们全家覆亡的不是父亲,而是他,陈锦显,陈思婉的父亲。”顾明琴激动地气喘吁吁,在这个顾家,怎会有这样一个是非不分的人。
“大姐你错了,陈叔叔一直是为了我们,一直在苦劝父亲,只可惜父亲听不进去。父亲的死,也是个意外,你误会了……”话未说完,又是一个巴掌。这一回,顾岳成没有站稳,脚下一歪,栽倒在地上。连带着怀里的陈思婉也是摔倒在地,两个人抱在一起。
陈思婉翻身坐起,急忙扶起顾岳成:“岳成哥,你没事吧?”不看不知道,顾岳成竟然满口鲜血,满脸通红,可见顾明琴这一巴掌力量不小。居然敢欺负自己的爱人,对于陈思婉来说,这样的恨意比欺负她更甚。猛地站起身,就要冲向顾明琴,却不想被什么绊了一下,一不留神,再次仆倒在地。
“婉妹……”顾岳成一见如此,好像是非常着急,急忙一伸手,把陈思婉揽入怀中。
顾明琴一见如此,更觉气愤:“就算是她陈思婉恨我,恨叔公,明音和她何仇何怨,她居然害了明音的一世清白……”
“那是明音不知自爱,和思婉无关。”顾岳成脱口而出,并死死地抱住怀里的爱人,神色坚定地看着姐姐,好像在告诉她,我就是这个意思。
“你说什么,你……”顾明琴杏眼圆睁,怒视着弟弟,心里的愤怒喷薄而出,不由地再次举起手来,作势打人。谁知道刚一抬手,便被人抓住了胳膊。回头一看竟是司徒远,不觉吃了一惊,还没回过神来,就被对方用力一甩,顾明琴毫无防备,踉踉跄跄的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好了,差不多得了,不要没完没了,尤其是你顾明琴。我的忍耐是有限的,没时间在这里和你打太极。”这一回,司徒远彻底怒了,指着顾明琴,厉声警告道。
顾明琴本能地想要反驳,余光瞥见慕容秋眼中的警告,咬着牙,不甘心地闭了嘴。
司徒远闭上眼睛,似乎是为了平复心情,睁开眼睛才说道:“顾女医,令尊当初的死,我非常遗憾。事实上,对于令尊,我司徒远仰慕已久,一直期待着我们可以合作,可谁知道,令尊实在是太顽固了,不懂得变通,又知道的太多……试想一想,如果当初令尊可以识时务者为俊杰,今日今时,必然是功成名就。我司徒远,哦不,我东丽帝国,是绝对不会亏待自己的恩人朋友的。”
顾明琴哼了一声,扭过头,不予理会。
“顾明琴,你是个聪明人,现如今,你没有选择。”
顾明琴闭着眼睛,只是不说话,也不多看他一眼。
司徒远有些不满,皱了皱眉,但想到主动权在自己手里,便也是理直气壮:“顾明琴,我今天过来,不是和你商量的,而是通知你,这当家人的位置,你让也得让,不让也得让,你没有选择。聪明的,高高兴兴地把顾大公子迎进家门,否则的话……”司徒远也不多说,只是一阵冷笑。
“你想怎样?”
司徒远冷笑着,并不说话,只是拍了拍手。这时,脚步声响起,顾明琴抬头看去,顿时大惊失色,只见几个身材魁梧的混混压着顾家栋、顾明音和顾岳冲、顾忠四人,越过人群,来到自己面前。四个人被人缚着,拼命地挣扎着。而带头之人竟然又是那个胡老二,四人挣扎的越凶,胡老二越是狠毒,抬起手来,一人一个巴掌。
顾家栋毫不畏惧,就算是被打的满脸通红、满脸是血,也不忘提醒顾明琴:“明琴,坚决不能让那个逆子回到顾府……哎呦……”
话还没说完,就被那胡老二按倒在地,坐在他身上,朝着他的脸,左右开弓……
“大哥,这个女人毁了二姐,你不可以娶她。”顾岳冲这时候也站出来,冲着顾岳成大喝。话未说完,就被人捂住了嘴巴,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你这个小兔崽子,嘴上没个把门的,想害死我们啊。”
顾岳冲偏过头,吐了一口血,回头看着顾家韦,狠狠地啐了他一口:“狗汉贼,我呸。”
吐沫到了脸上,顾家韦吃了一惊,叫了一声,踉跄的后退几步,醒过神来,看着面前的侄子,怒火中烧:“好啊,你这个小兔崽子,居然敢啐你二叔,今天我就好好地教训教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