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那两人纷纷抬起头,望向顾明琴,眼中写满了哀求,希望她饶过自己。
顾明琴却是理也不理,只是向后几步,远离慕容秋“现如今,沪城的政务是司徒大人、慕容大人共同处理,明琴作为一个小小的女医,不便置喙。但明琴相信大人为了沪城的安定团结,定可以惩恶扬善、秉公处理,绝不会让明琴失望。”顾明琴说着,抬起头,与他对视,不躲不闪。
司徒远一听这话,笑了,不由地鼓起掌来“好好好,好一个惩恶扬善、秉公处理。既然如此,那就……”话未说出,便听见一阵疾呼—
“明琴,我可是你亲叔叔,我们是一家人啊。”顾家韦意识到情况不妙,赶快打亲情牌。却不想因为这话,却是惹恼了顾家栋—
“一家人?顾家韦,这样的话,亏你说得出口?顾家这么多年的教养都给你喝了西北风了。通敌卖国不算,你还引狼入室,你你你……”说到激动处,牵动伤口,顾家栋一阵重咳。他的话还没说完,稍稍平复了一下,指着顾家韦,继续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逆子,已经被顾家逐出家门,再也没有关系了。”
顾家韦听了这话,也是气愤,不由地对骂“你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赶我,你信不信我……”
顾家韦说着,以手撑地,想要站起,却不想胳膊无力,刚一起身,便是胳膊一软,和刚才一样,狗吃屎,痛得他呻吟不止。这时重咳声再次响起,抬起头,慕容秋面色阴沉,吓得他急忙趴在地上,继续装死,哪怕是嘲笑声一个接着一个,他也不敢再抬起头来。
冷冷一笑,慕容秋回过神,重新向顾明琴看了去“顾女医,你……”
“慕容大人明鉴啊,刚才可是顾女医首先动的手啊。”杜白文突然间清醒,急忙倒打一耙,说的太激动了,自是咳嗽不断。
慕容秋理也不理,只是扫了一眼横在地上的几个伤者。胡老二好像是清醒了,捂着胸口,艰难地抬头,愤怒的目光指向顾明琴。很显然,在向自己控诉,是她打的自己。只是真的如此吗?抬眼看她,顾明琴面无表情,冷静异常。果然是她,看来自己是错过了一出好戏啊,慕容秋深觉遗憾。
“顾女医,关于这些,你是否应该有一个解释?”慕容秋说着,再次扫了眼一片狼藉。
顾明琴不卑不亢,反问一句“慕容大人,恕明琴冒昧,若是有人未经同意,一大清早闯入你们家,二话不说,扒的乱七八糟,慕容大人可以默然忍受、一语不发吗?”
慕容秋听罢,笑了,尤其是看到顾明琴红了脸,笑容更加灿烂了。
“顾明琴,你胡说什么,我们可是……”
“可是奉了司徒大人的命令?”替杜员外把话说出,顾明琴轻蔑一笑,面向慕容秋,“慕容大人,该说的话,明琴到此为止,剩下的,就交给慕容大人看着办吧。”
说罢,顾明琴移开了目光,神色坦然,似乎是毫不在乎。
顾明琴越是这般,慕容秋越得意,笑的越灿烂。在这之间,无视所有的目光,只是看着女人,仿佛眼里只有她一人。哪怕,那个女人对他不理不睬。笑够了,才重新回过头,悠悠地说道“杜员外所做之事,的确是不地道;不过看来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顾女医是个聪明人,我看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算了吧。”
听到这话,顾明琴一愣,他说什么,算了吧?这时,只听得慕容秋抬了抬手,吩咐道—
“来人啊,你们现在进去,将房间里收拾妥当,不得有误,听明白了没有?”
“是。”那些个跟在他身后的东丽士兵好像是准备就绪,对方一声令下,便也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四处散开,分散到各个的房间。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不能进去……”顾家栋企图阻止,却因为身体疲惫,被人一推,便撞翻在地,“你你你……”顾家栋怒不可遏,却是说不出话来。
“三叔。”看见顾家栋情况不妙,顾明琴急忙迈到他面前,扶他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
“明琴,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啊?”看见顾明琴,顾家栋却是像三岁孩童一般,嚎啕大哭起来。
顾明琴无言以对,看着那些个不安好心的侵略者闯入家中,如入无人之境,恣意践踏,悲愤之情,落入胸口,随时可能爆发。但她还不得不控制住自己,毕竟,在自己身后,还有一个不知是敌是友的慕容秋。脚步声响起,余光中,那个男子向自己走来,却是跨过自己,径自向前。他要干什么?
不由地回头,目光随着他的脚步,向前而去,跟着他,走到了胡老二的身边。只见他俯下身去,在对方身上轻轻一点,那胡老二马上从地上坐了起来。紧接着胡氏,一瞬间的功夫,胡氏悠悠转醒,顾明琴甚至于没看清楚他的动作。
胡氏的清醒,让顾岳峰露出兴奋之色“娘,你怎么样了,娘……”
“不许叫她娘,她不是你母亲。”顾家栋呵斥儿子,激动万分的吼道,长咳不止。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