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琴强忍着笑,点头说道“当然是真的,这么重要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欺瞒二叔?前不久,在叔公的房间里发现了一封信,那封信,是叔公亲笔书写,特意交代了这件事。”
“那封信现在何处,拿来让我看看。”
“烧了。”顾明琴直截了当地答道。看见对方怀疑的眼神,不等他开口,就进一步解释道,“敌军兵临城下,沪城岌岌可危,我担心叔公的书信落入奸人手里,有所企图,故而将一切记在心里,然后就把那封信销毁了。若不是叔公在信里再三交代,此物非常重要,说不定连那把钥匙,我也毁了……”
“幸亏你没有毁,否则我们现在就真的人头落地了。”顾家韦听了这话,不由地暗自庆幸。不曾想,就在这时,却听得顾明琴又说了一句—
“二叔,你说错了,不是我们人头落地,而是整个沪城不复存在。”
“你说什么?”顾家韦再次大惊,有那么严重吗,顾明琴不会是危言耸听吧。
“在那封信上,叔公告诉我,所谓顾家的秘密,其实是一种非常厉害的毒药……”
“什么,不是贵重之物,不值钱吗?”顾家韦瞠目结舌,有点失望,同时紧盯着顾明琴,该不会是她故意欺骗自己,想独吞宝贝吧?
二叔心里的想法,顾明琴门儿清“二叔,如果你觉得所谓的顾家的秘密,是什么金银铜铁,价值连城,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且不说司徒远这个身份,什么宝物没见过,有什么稀奇;就说我们顾家三代人,祖父、叔公、父亲,哪一个不是视金钱如粪土,否则的话,我们也不会把每月一次的义诊坚持到现在。对于一个医者来说,最值钱的并不是价值连城的珠宝,而是千金难求的珍贵药材。不管它是药是毒……”
“到底是什么毒药,值多少钱?”顾家韦似乎又发现了商机。珍贵的药材值钱,罕见的毒药照样是千金难求。
“不知道。”顾明琴摇摇头,简而答之。对方半眯起眼睛,半信半疑。顾明琴也毫不客气,继续说下去,“这种毒药,在市面上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可却是毒性猛烈,见血封喉。别说是吃一点,就算是打开密室,闻一闻,就可能身中剧毒,不治而亡。二叔,你要不要试一试……”
瞬间,顾家韦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还连连后退。
怕了吧,顾明琴再度冷笑。随后又继续道“所以,那个宝贝现如今是万万不可以打开的,一旦打开,谁也活不了。二叔,我知道你爱财如命;但我相信,和身家性命比起来,还是身家性命比较重要,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顾家韦忙不迭地点点头,那当然咯,人都死了,就算是有万贯家财,还有何用?只不过……
“明琴,我没说一定要打开,我说的备用钥匙……”
“没有,只有那一把,我已经交给司徒远了,他们如果不相信,可以来搜,我静候佳音。”说了半天,顾家韦居然还是执迷不悟。顾明琴瞬间有一种对牛弹琴的感觉,说话的语气也更加生硬了,“二叔,侄女累了,想休息一会,二叔若是没什么事,那就请回吧。只是临走之前,侄女想再提醒一句,二叔也是顾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我和你们才不一样呢,到时候,我继承家业,把你们统统赶出家门。”顾家韦觉得顾明琴是在威胁他,自然是气愤不已,也禁不住恐吓了一句,并返过身,意欲离开,却不想,顾明琴在这个时候突然又喊住了他—
“二叔,这段日子以来,还没有见到二婶,不知道她……”
“明琴,你可不知道,你二婶现在身份不一样了,那可是东丽人的座上宾,司徒大将军的内宠……”说出这样的话,顾家韦脸上尽是得意之色。
“什么,你把二婶送给了东丽人?”一听这话,姐妹俩异口同声,不由地面面相觑。
“哎哎哎,明琴,话可不能这样说,什么叫送,这是交易,交易你知不知道?”顾家韦强做分辩,“其实吧,刚开始的时候,我也没想如此。毕竟那个女人人老珠黄,虽然还有几分姿色,可和那些年轻貌美的比起来,简直是不值一提,最关键是体弱多病、多愁善感,一进入人家营帐,便是哭个不停。那个时候,我真的后悔了,把她带去。可谁知道有一天,司徒大将军突然路过,一眼就看中了……”
“那二婶是否愿意?”顾明琴尽量压抑着怒气。
“她那个女人,你还不知道,死脑筋,不懂得变通。和她说了半天,死活不同意,最后没办法,用了一点点迷药……”
“什么,你居然给二婶用迷药?”顾明音一声惊呼,“她可是你的妻子啊。”
“哪有什么,女人如衣服。这么多年了,我早就想扔了,一件破衣服,有什么了不起的。再说了,非常时期非常手段,你可不知道,我现在在司徒大将军面前,那也是座上宾的,否则,司徒大人也不会对你们如此客气。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嘛,明琴,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顾家韦说着,满脸堆笑,期待着附和。
“二叔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