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秋这时复又回过头,看向司徒远,轻轻挑眉,好像在说,你看吧。
看到自己的人一个个无精打采的模样,司徒远皱起眉头,有些不悦,随后反问“慕容兄也是如此?”
“那是当然,祖父年事已高,身边又只有我一个亲人。如今我不能陪伴左右,实在是让人放心不下啊。”慕容秋说着,长叹一声,颇是感慨万千。随后微微挑眉,问着司徒远,“难道司徒大人就没有挂念的亲人?”不等他回答,慕容秋却是恍然大悟,“哦我想起来了,司徒大人是孤儿出身,无父无母,幸得司徒家族怜惜,却因义父非严厉,难免感情淡薄……”
“够了,不要再说了。”司徒远大喝一声,狠狠地双掌相击,抬起眼皮,一脸愤然地看着慕容秋。
慕容秋却好像是无所谓一般,摇着扇子,嘴角轻扬,只是轻轻地笑着。
此人根本就是故意的,羞辱自己。自己是孤儿,他是什么,不过是个私生子而已,只不过有了一个家族靠山,就自认为天下无敌,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论武功,自己可不怕他。若非慕容家族无子无孙,也不会将他捧在手心里。在司徒远心里,对于这个慕容秋,越发不满,却又不敢得意。无奈之下,只能把一腔怒火郁结在心里。
眼不见为净,司徒远扭过头,不去看他,只是再次看向顾明琴,正要开口,却听得“轰隆”一声巨响,惊得身体猛地一震,急忙回头,却见不远处烟雾弥漫、火光冲天,不由地傻在那里了,难道华夏援军这么快就赶到了?
“那里好像是顾府。”慕容秋这时候提醒他。
司徒远醒过神来,不由地回头,去看顾明琴。顾明琴也在愣神,望着那个浓烟滚滚的地方,直到有人一扯她的衣服—
“大小姐,不好了,顾府被人炸了。”顾忠说着,拽着她的衣服,就加快速度向前跑去。顾明琴已经来不及思考了,跌跌撞撞的跟着他而去。
看着顾家人陆陆续续的冲破包围,司徒远似也醒过神来,招呼部下,以最快的速度,赶往顾府……
府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断壁残垣,倒在路上,有好几次,顾明琴被绊倒在地,也来不及多想,翻身坐起,强忍着膝盖上传来的阵阵疼痛,咬紧了牙关,奔向目的地—顾鑫的房间。
叔公的房间里已经炸的不成样子了,桌椅板凳、床铺被褥,都看不见踪影了,只剩下碎木满地,无处落脚。
“老爷……”顾忠大喊一声,弯下膝盖,嚎啕大哭起来。
紧接着,在他的身后,顾家栋、明音和岳冲也纷纷跪下,痛哭流涕,不仅是为了家园的被毁,更是因为现在的傀儡处境,还有前途茫茫的命运。惟有顾明琴,此时此刻,仍是站在那里,看着这满地狼藉,脑海里一片空白,这一切,到底是谁干的,顾氏真的要毁于一旦了吗?
“发生了什么事……”
司徒远脚步匆匆,语气急切。顾明琴也不说话,主动侧身,让开一条路。
司徒远也不管她,径自往前走。刚好,跪在地上的顾忠他们挡住了他的去路,司徒远也是无所顾忌,狠狠地把他们推倒在地。这一动作,惹恼了悲痛欲绝的顾家人。尤其是那顾忠。他冲过去,抓住司徒远的衣服,拼命地阻止着他,嘴里还不断的威胁着、谩骂着“这是我们顾家,你给我出去,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侵略者,滚回你们的弹丸小国去……啊……”
一声惨叫之后,老人被掀翻,一跃而起,飞了出去,然后重重地落在不远处的地面上,“噗”的一声,喷出一口血来。
“顾忠……”
“忠叔……”
一家人急忙拥了过去,围着顾忠,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顾忠显然是受了重伤,捂着胸口,长咳不止,虽不能言语,但那愤怒的目光却如同利剑一般,死死地盯着对面的司徒远,好像是要把他千刀万剐一般。
司徒远自然不会把这个将死之人放在眼里,只是仍用这件事警告顾明琴“顾明琴,看着你的面子上,我对你顾家人可谓是网开一面。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下次你顾家人若再敢闹事,休怪我杀人不眨眼,这可是你们顾家人自找的。”说罢,重重地哼了一声,一个箭步跨过满地狼藉,走向对面完好无损的墙壁。
“你们……”顾家栋对于这些人的强盗之举愤愤不平,眼看着侵略者进去了一堆,霍然起身,意欲指责。就在这时候,有人扯了扯自己的衣服,低头看去,顾明琴皱着眉头,面露哀求之色。顾家栋不愿意屈服,但亲眼见着那人的本事,为了活命,自是敢怒不敢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脚步声响起,侧目看去,陈思婉脚踏狼藉,得意而来,走到顾明琴面前,俯下身,在她耳畔轻轻地说道“顾明琴,没想到吧,这个顾府,我还是进来了。”
顾明琴抬头,对上女人傲然的目光,心中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