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捕快派给顾明琴的是一个看起来陌生的衙役,至少顾明琴这么多年,几次去县衙,从来没见过。而江捕快却是信誓旦旦地向她保证,此人绝对没问题,是信得过的人,而且此人武功高强,如遇意外,定然能够保护顾明琴平安无事。看江捕快说的如此肯定,顾明琴也只能答应,让这个从未见过、毫不了解的陌生男子陪自己回家。
毕竟,现在这个时候,自己只能相信江捕快。
“为了安全起见,我劝顾女医还是不要把东西拿出来,放在自己手里。”
走在路上时,看着满街的狼藉,轰然倒地的房舍,遭遇意外、死相各样的尸体,顾明琴不忍直视,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凭着感觉,走向回家的路。而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个悠悠的声音,说出这样一句话,让顾明琴猝然惊醒,猛地睁开眼睛,回头看着身边的陌生男子“你到底是谁?”
顾明琴说着,紧握双拳,做防备状,纵然她知道,这样的防备对眼前这个人来说,根本就不堪一击。
男子故作无意的环视四周,就算是街上空无一人,他也表现得非常小心。确认无人之后,他从衣服里掏出一个信物,递到了顾明琴面前“顾女医可认识这个?”
只一眼,顾明琴便是一声惊呼。意识到失态,本能地捂着嘴,四处看看,下意识地把拳头放在胸口,因为在那个地方,有一个和他手里那个玉佩一模一样的信物,是方敏临走的时候,特意留给自己的。按照方敏对自己的交代,这个人的身份不言自明……
“你是烽莲教的……”话还未说完,对方就以指覆唇,冲自己摇摇头。
顾明琴也知道,一个烽莲教的教徒在华夏意味着什么,所以急忙闭了嘴,警惕的观察着周围……
“我们教里的长老让我告诉顾女医,密室里的东西,千万不能动,不能碰。顾女医唯一要做的就是,保护好手里的那枚钥匙。”
“钥匙?”顾明琴摸了摸胸口,和那枚信物一样,密室里的那枚特殊的钥匙,此时也在自己身上,随身携带。抬头看着对面的陌生男子,对方一脸正色,冲自己严肃地点点头。看他如此,顾明琴禁不住奇怪,“你知道我们家的秘密,你到底是什么人?”
“正如顾女医猜测的,我和方捕快一样,也是烽莲教的人。当初,方捕快把我留下来,就是为了保护你、保护顾家的秘密。今天晚上,江捕快为何把我派到你身边,说白了,也是方敏的意思。所以对于我,你尽管放心。”
男子说着,观察着顾明琴的表情,见她只是蹙眉,眼角眉梢满是戒备,不由地苦笑一声,接道“对于那个秘密,我也知道的不多……”
“你叫什么名字?”顾明琴突然打断他的话,这般问了句。
男子一愣,禁不住抬头,顾明琴的脸色并未缓和,仍然满是戒备,为了让她相信自己,男子自我介绍道“在下彭唐,是烽莲教第八层弟子。顾女医可能还不知道,我们烽莲教自从二十年前,农民王被叛徒出卖、迫害,为了避免再度发生,凡是加入我们烽莲教的弟子,按照时间和贡献,划分出了九个等级,自上而下……”
“你是第八层弟子,说明你是上层人物了?”
“也不算是上层,只是加入的比较早,平日里帮各位长老处理一下帮中事物,联络一下各地的暗线。自从方敏入了沪城的衙门,成了贺孟宇身边的人,我就一直呆在附近,方便他和长老们的联络。我和他几乎是同时加入烽莲教的,平日里也是兄弟相称。”似乎是为了让顾明琴更加信任自己,彭唐故意说出这样的话。
顾明琴不是笨蛋,自然看得出此人故意而为。方敏不在此处,顾明琴自然不好判断他所言真伪,只是觉得他一脸正气,不似奸佞小人,同时又拿出了烽莲教的信物,想起方敏临走之时对自己所言,免不了相信与他,更何况,家里那个神秘的东西如同烫手山芋,的确让顾明琴不知所措。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敌军已经包围城池,城内弹尽粮绝,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攻陷……”
“只要顾女医把钥匙保存在自己手里,东西便可无虞。”
顾明琴不以为然“东丽人心狠手辣、武功高强,若是他们强取,一堵墙,未必挡得住。”弄得不好,直接把顾府炸了、毁了,更何况,待得他们攻陷沪城,全城的百姓做了他们的俘虏,想要占领顾府,还不是小事一桩?
“他们不会。”彭唐摇了摇头,否定地说道。见顾明琴蹙眉、不以为然,于是就提醒了一句,“顾女医难道不曾看见城里的爆炸都集中在城东和城南,城西却是毫发无损吗?”
经他提醒,顾明琴恍然,难道自己没猜错,东丽奸细放过城西,真的和自己、和顾府有关?正想着,却听见那个彭唐接着说道—
“虽然长老并未告诉我,顾氏的秘密到底为何,但有一点,长老却是特别强调的,对于这个秘密,东丽人也是非常小心。否则的话,当初司徒远和杜员外发现秘密之时,杜员外意图强攻,司徒远坚决不同意,就是这个道理。”彭唐分析地说道,“东丽人想要得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