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间,江捕快带着十几个衙役,跑入了监牢。看见顾明琴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江捕快本能地向她走了几步,看见她的脸色,不由地顿住了脚步。
指着顾明琴,杜员外费力地说道“她她她,她要造反……”
一听这话,除了江捕快,那剩下的十几个衙役纷纷向前,试图包围顾明琴。
顾明琴无路可退,只能贴在墙上,看他们杀气腾腾的样子,立马意识到这不是普通的衙役,而是司徒远留下了东丽奸细。在看见杜员外得意的表情、江捕快不安的目光,顾明琴更加确信了这一点,并且心里有了主意,举起手里的银器,朗声说道“这是我顾氏密室里的钥匙,里面有我顾氏的核心机密,我本来想直接把这个东西交给司徒公子,却不想,他杜员外跑过来威逼利诱,企图据为己有……”
此话一出,那些个捕快纷纷回过头去,阴沉着脸,满目杀气地看向杜员外。
接触到这样的目光,杜员外自然惊恐万分,顾不得顾明琴,只是拼命地摆摆手,解释道“不不不,我从没想过占为己有,只是想早日把钥匙拿回来,奉献给各位大人。”说着这话,杜员外赔笑着,冲着那几个衙役连连点头哈腰,卑躬屈膝到了极点。
那个衙役或许是看到他还算是恭敬,也就作罢了,睨了他一眼,轻蔑一哼,刚要转过头来,只觉得脑后一凉,不由地眼睛一闭,向后倒去。
其他衙役自然发现是那个江捕快动的手,顿时提高了警惕,拉开架势,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二个接二连三倒在地上了。
“这这这……”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杜员外自然是瞠目结舌,还未反应过来,一把利剑便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别动。”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杜员外顿时吓得两股发颤,浑身哆嗦。
看了眼顾明琴,见她点点头,江捕快便收回目光,拿剑指着杜员外,再次厉声质问“告诉我,那个司徒远到底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会突然离开沪城?”
“我我我……我不知道……啊……”话未说完,杜员外便感觉到脖子下面一阵刺痛,惊得大叫,本能地闭上眼睛。不一会,又眯起眼睛,知道自己还活着,还有气,不由地长松一口气。刚一睁开眼睛,对上顾明琴凌厉的目光,不敢多想,急忙回答道,“我我我,我真的不知道,只是隐约听见,他们的大汗,好像是出了什么事……”
听了此话,江捕快不觉一惊,回头和顾明琴对视一眼。
“那个司徒远准备什么时候回来,东丽军队准备什么时候再度攻城?”顾明琴急忙问道。
面对此问,杜员外似乎没那么害怕了,小心翼翼地回头,看向顾明琴“顾女医,只要你把钥匙交出来,你想知道什么……啊……”脖子下面又是一阵刺痛,杜员外禁不住惨叫一声。
“都这时候了,居然还想威胁他人?”江捕快说着,轻蔑的哼了一下,看向杜员外,眸子里写满了不屑。
长剑就在脖子下面,杜员外为了避免万一,自然不敢造次,向后退了几步,就贴在墙上,无路可退了。在自己面前,江捕快却是步步紧逼,他不由地厉声质问“江捕快,你可别忘了,贺孟宇可是死在你的手里……”
“那也是你们逼得。”江捕快目露凶光,一想起这件事,他就怒不可遏,恨不得现在就杀了这个姓杜的。
“你的父母、妹妹可都在他们手里啊……”杜员外再次威胁。
江捕快却并未放在心上“杜员外,实话告诉你吧,昨日我已经将所有的事,向家里人全盘托出,他们支持我的决定,支持我弃暗投明,若不是为了将衙门里的东丽奸细引出来,我昨天晚上就已经将你碎尸万段了。这些人,”江捕快低下头去,踢了一脚脚下的尸体,“这些东丽奸细,已经服用了我特制的毒药,一命呜呼了……”
“你你你……”杜员外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难道你不怕……”
“大丈夫顶天立地、保家卫国、何惧之有?”江捕快铿锵有力,义正言辞。面对着杜员外,轻轻地点点头,“我知道,随那个司徒远潜入沪城,并非就这么几个,我也知道,那个司徒远肯定在我们家门口放有监视,一旦发现我的背叛,必定会赶尽杀绝;但是我不怕。当初我一时大意,害死了贺大人,已经是罪无可恕了,我不能一错再错。还好,顾女医愿意给我一个机会。”
说罢,回头看向顾明琴,神色间充满了感激。
顾明琴点点头,欣慰地笑了,只要大家同心协力,不怕沪城度不过难关。
“你以为你跟着顾明琴,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实话告诉你,她顾明琴现在可是烽莲教的同党,是方敏的帮手。沪城人尽皆知,是她和方敏联合起来,害死了贺大人……啊……”脖子下面一阵刺痛,见了血,杜员外惨叫一声,差点晕过去。清醒以后,直挺挺的靠在墙上,一动也不敢动,尽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