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们不怕死!”
“不怕死?”
许琅终于转过身,眼神锐利如刀,扫过牛大力涨红的脸,“前日铁卫营甲字队三百七十八人,冲进缺口后,回来几个?”
“昨日天武营三营主将田将军亲率敢死队,结果如何?周将军现在还躺在医帐里生死未卜!”
“大力,你的斧头砍得开铁甲,砍得开十丈宽的壕沟吗?砍得开柳既是用人命堆起来的肉墙吗?”
牛大力张了张嘴,看着许琅眼中深沉的痛色,最终像泄了气的皮球,狠狠一拳砸在自己大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低下头不再言语。
帐内一片死寂,只有远处隐约传来的伤兵呻吟。
许琅转身望向对岸那如同刺猬般的防线,眉头紧锁。
柳既是这条老狗,果然选择了最稳妥也最毒辣的战术。
龟缩死守,拼消耗!
他回头看向负责粮秣的军需官,声音低沉:“军中存粮,还有几日?”
军需官额头冒汗,声音发颤:“回…回王爷,省…省着点用…最多…最多支撑十日!”
十日!
许琅的心猛地一沉。
如果没了粮草,不用柳既是来攻,他们自己就要不战自乱了。
“下一批粮草呢?算算日子,今天应该是最后期限了吧?”
军需官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已经派人催了好多次,但每一次消息都如同泥牛入海一般不见回信。
就在这时,一骑快马飞奔至望楼下。
“报——”
“粮草转运使姜鹤,押运粮草已至大营外!”
闻言,众将皆是面露喜色。
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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