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嫌弃我吗?哼!”白禾儿挠着它的肚子,大猫不住地挣扎。
老郭端着饭菜进来,救下大猫。
“好了,亏得你是涂山帝姬,怎么还跟个猫儿置气?”
白禾儿见饭菜来了,也不折腾它了。
清霜翻着书,嘴角微微上扬。
……
冰冷的石屑混着尘土的味道,钻进北辰的鼻腔。
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带着浓郁的铁锈味,他艰难地撑开眼皮,视野里一片模糊。
只有远处的几块断裂的石柱缝隙里漏下些许惨白的月光。
勾勒出这座远古神殿狰狞的痕迹。
“呃……”剧痛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烙在他的后腰上。
每一次心跳都能牵扯那个可怕的伤口,给他带来一阵几乎让他窒息的痉挛。
他想动,想要坐起来,但身体却像是被无数沉重的锁链钉死在这冰冷的石板上。
只剩下指尖无意识地抽搐着,刮擦着粗糙的地面。
温热的液体正从身下源源不断地渗出,黏腻地浸透他破旧的魔导士长袍下摆。
在身下缓缓蔓延开,他整个人倒在血泊中。
他之所以成为现在这副模样,是因为他被自己的好兄弟背叛了。
在他即将拿到那颗神秘的珠子时,对方毫无征兆地拔出那柄淬过毒的短刀。
带着刺骨的恶意,从他背后,狠狠捅进了他的身体中。
而那个背叛他的人,是与他一起在「银月之翼」工会里一起长大,一起训练,一起在篝火边喝着劣质麦酒。
吹嘘励志以后一定要成为S级魔导士的兄弟,雷蒙德。
那张平日里总是挂着爽朗笑容,写满信任的脸,在刀光闪现的刹那,扭曲得如同来自深渊的恶魔。
只剩下赤裸裸的贪婪和残忍。
脚步声在空旷死寂的神殿内回荡,由远及近,带着一种胜券在握的从容感。
雷蒙德的身影出现在他模糊的视野边缘。
那张熟悉的脸上,此刻毫无愧疚,只有一种近乎疯狂的得意和如释重负的轻松。
“为什么?”雷蒙德停下脚步,靴子踩在血泊边缘。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嘲弄弧度。
眼神像是在欣赏一件即将完成的,沾满污秽的艺术品。
“北辰,我的好兄弟,事实已经摆在你面前,我想变得更强。
而你,偏偏要挡在我身前。”
他走到北辰跟前,一把捏住他的下巴,迫使北辰睁开眼看他。
他声音压得很低,却字字句句如毒针一般,刺穿北辰的耳膜:“十年了,整整十年,我就像是一条可怜虫,活在你这个天才的阴影下。
无论我付出多少倍的努力,流多少汗,甚至不惜去学那些见不得光的黑魔法。
但,所有人看到的只有你,会长,那些导师,甚至露西娅那个贱人……他们眼里永远看到的只有你北辰的光芒。
何曾见过我的存在!”
雷蒙德的声音因为极致的嫉妒,而微微颤抖,脸上的肌肉扭曲着。
“你觉醒的是星辰之力,但你只会召唤星宿来助你战斗。
你根本不知道,你天生拥有着与星辰沟通,汲取无尽魔力的能力。
这么强大的魔法天赋,不该属于你这样一个优柔寡断的废物!它是我的!
只有我,才能让它绽放出属于真正强者的光辉!”
他伸出手,猛地按压向北辰的额头。
北辰想躲开,却因中毒过深,失血过多,魔法被封,毫无反击之力。
他哪怕想用蛮力,咬断对方的喉咙,都做不到。
只能眼睁睁看着雷蒙德冰冷的手指,按压在他眉心上。
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无法形容的剧痛瞬间爆发。
仿佛整个颅骨被无形的巨力生生撕裂,灵魂的核心被一只贪婪冰冷的魔爪狠狠攥住。
撕扯!剥离!
北辰瞳孔骤然收缩到极致,身体像被强电流击中般剧烈地弹起。
用重重地摔在地上,他却连哀嚎声都发不出来。
他清晰地感觉到,某种与他生命本源紧密相连的东西,正在被强行从灵魂深处剥离,抽走。
那是他力量的源泉,是他的魔法天赋,星辰之力。
剥离的过程漫长而残酷,每一秒都如同在灵魂的刑架上被凌迟。
当雷蒙德终于心满意足地收回手时,他的掌心悬浮着一团微小却璀璨夺目的光晕。
无数细微如尘埃的光电在其中流转,碰撞,散发出纯净而浩瀚的星辰气息。
映照着雷蒙德那张因狂喜而扭曲的脸。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我的了,果然,这神殿内的剥夺天赋秘法果然有用。
可惜,只能使用一次,要是能一直使用,我定可成为新一任的法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