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耳细听,声音越来越清晰,似乎还有女人的呼救以及玻璃杯砸到地板上的破碎声,紧接着他听见有脚步声停在门口。
“我操!”江子岳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
报警器呢,报警器为什么没响?
来不及多想,他丢下手机,顾不得穿上衣服和鞋子,跳下床,大喊道:“仔哥,快起来,明玥出事了!”
顺手操起简易的竹制晾衣杆便冲出门,却被卢腾从背后拦腰抱住。
“童少禹,胳膊抝不过大腿,我劝你少管闲事!”
卢腾的提前动作和威胁,童少禹立刻明白这又是税鑫精心策划的一场罪恶勾当。他妈的,刚出派出所,又想进监狱了!
“卢腾,你他妈就是税鑫的一条狗,你就等着江子岳来收拾你吧!”
他破口大骂,由于上身被死死箍住动弹不得,他只能不停地甩动身体,希望把卢腾甩脱。
牛仔的腰疼病犯了,挣扎半天才爬起来,见卢腾纠缠童少禹,便立起手掌照着他的后脖颈劈下去。
卢腾闷哼一声,翻着白眼软软地倒了下去。
童少禹几步跳到二楼,见201房门紧闭,里面传出打斗声,抬脚几下将门板踢碎,冲了进去。
税鑫赤身裸体粗野地将明玥压在身下,手脚并用,嘴里骂着污言秽语。
明玥奋力挣扎,拼命抵抗!
“税鑫,你他妈的畜生——”
童少禹狂奔过去,咬牙切齿地举起晾衣杆,照着税鑫屁股、后背狠狠地、毫不留情地抽打下去。
一条条紫色的血痕触目惊心,税鑫顿时发出杀猪般嚎叫,仓惶躲避。
晾衣杆破裂了,使不上劲,童少禹扔掉晾衣杆,扑上去把税鑫压在地上,举起拳头一顿痛揍。
见只有童少禹一人,税鑫胆儿壮了,开始反扑。
童少禹不敌,反被他压在身下,眼看就要吃亏。
牛仔用手支撑着腰走进来,见明玥衣不蔽体,抓起地上的棉被扔给她。
“裹上!报警!”
“我看你们两个都不想混了!”税鑫指着两人色厉内荏地叫嚣道。
“哼,你他妈什么好鸟,跟你混只能进监狱!”
牛仔冷笑一声,抓住税鑫的一只胳膊,对明玥低声说:“把脸掉过去!”
明玥已经从惊慌中醒过神,她意识到牛仔要干什么,忙低声阻止道:“仔哥,你不要乱来啊!”
“不关你的事,闭眼!”
牛仔冷酷地笑了笑,突然神情一振,双手一用力,就听咔嚓一声……
税鑫的胳膊折了,疲软地垂了下来,他鬼哭狼嚎般大喊大叫。
曾令秀母女听到童少禹的惊叫声,差点儿吓得灵魂出窍。
曾令秀的担心果然灵验了,明玥遇到了危险!
但她并没像曾珏那样乱了方寸,对女儿说:“赶紧起来,去金山!”
等曾珏抖抖索索来到楼下时,曾令秀已经打着车,在车上等她了。
曾令秀吩咐道:“你给江子岳打电话,告诉他明玥这边出了点事,叫他打车赶到金山!”
她想了想,又说:“为了稳妥起见,你先打110报警,有问题我负责。”
曾珏打过电话,心惊胆战地说:“妈,110说接到相关报警,而且已经通知派出所出警了。”
曾令秀握紧方向盘,长长吁出一口气,“幸亏你打了那个电话,应该来得及,但愿我的珠珠没事!”
“姐……”曾珏痛哭流涕,“都怪我,都怪我,早点跟你说就好了,可她不让我说,说如果我说了就跟我绝交!”
“你早就知道对不对,为什么不跟我说?”
曾令秀严厉地扫了女儿一眼,见她哭得梨花带雨也不好再斥责什么了。
“唉,我知道,珠珠是在怨恨我……”
税鑫又被警察带走了。
税金山和望玥得到消息第一时间赶到寝室。
里面椅子东倒西歪,地上还是破碎的玻璃杯,明玥裹在被子里痛哭。
两口子吓得不轻,惊呼这小子闯下大祸了,赶紧好生安慰明玥。
明玥想来都怕,原来她一直处在危险中,税鑫如何进的寝室已无从知晓,若不是童少禹机敏,这次恐怕在劫难逃。
唯一让她欣慰的是税鑫并没有得逞,虽然伤害性不大但污辱性极强。
其它的都不重要,她最担心的是江子岳怎么看怎么想,所以无论税金山夫妇如何劝说她就是不答话,只顾蒙头哭泣。
“明玥,我们也没想到这小畜生会硬来!”
税金山说:“不过税鑫的确是喜欢你的,想必也是情非得已,你原谅他好不好?
我和你望阿姨也是喜欢你的,既然生米煮成了熟饭,你不如干脆嫁给他,我们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