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事,”
贾元春语气忽然迟疑下来,遂叹道:
“一些老亲托了大老爷和老爷,连夜递了话想谋个差事,尤其是史家那两位。”
“他们?”
贾迎春眉头一挑,她素来机敏心慧,周遭之人有何来历背景是一清二楚,史家与贾家乃是上一代的姻亲,贾家如今的定海神针贾母就出身史家,史家两个侯爷也是贾母的子侄辈,按理两家关系应该极好才对,但事实上,两家关系也就维系个明面上的,尤其是史湘云这个孤女在史家的遭遇,让她清楚史家的问题此贾家还要严重,现在想起来开口无可厚非,可她们却绝不能应。
“好啊,还没过门儿这打秋风的就来了!”
贾迎春冷冷一笑,她们一干红颜与刘毅的情谊就是青鸾仙子也降下天婚,可在人间礼数上来说,她还就真没进门,
“回了吧,咱们是刘家的人,贾家的老亲,什么猫儿狗儿的咱不认识!”
贾元春黛眉一紧,她心里自也不愿应下这事,但自家二妹的话着实难听,不过她也懒得多说,点头应下,这就要出帐,岂料一人却是挑开帐门走了进来。
“什么猫狗惹我家妹子生气了!待俺将他扒皮抽筋,给妹子出气!”
“伯爷!!!”
一见来人,三春也没了方才的杀伐果断,齐齐簇上,悄颜不觉挂上彩霞,杏眸更是泛起涟漪。
刘毅心下怜惜,大臂一张,这就将三女揽进怀里,感受着那扑鼻而来的热度,三女只觉头晕目眩,这一两日的辛劳也顿时消散。
他们这一番你侬我侬,却是叫后跟来的吕四娘坐了蜡,她原想进了军营该遵规矩,应留在帐外等候,但刘毅却是摆手示意她跟上,好巧不巧,正是看到这么一幕,饶是以她一百多岁的高龄,也暗下觉得羞恼,只得轻啐一口。
刘毅这时也想起吕四娘可不是阿离他们,当下将三春松开,使个眼色后,轻咳道:
“前辈,进来吧!”
听了这话,吕四娘这才定下心思,挑帐入内,瞥见三春真颜后,不由心下赞叹,
“好标致的人儿!”
三春同时打量着吕四娘,见其英武不凡,又相貌绝色,兼之修为在身,以为这又是刘毅不知从何处寻来的红颜,不禁生出一股醋劲儿。
刘毅哪里看不出三春的意思,老脸微烫,忙是起身引荐,
“这三个是我的夫人,系为贾家贵女,也就是小荣国之孙,当今圣明,封她们为一等镇国将军!”
吕四娘黛眉轻挑,心道我百年不曾出山,这朝廷竟还会封女将军?就算是修为不俗之辈,封个檀越国师也就罢了,封将军……那些个酸儒没去闹?是了,主公这等修为,凡俗礼节岂能束缚的了他!
念及至此,吕四娘也不再多想,拱手一礼,朗声道:
“山野之人吕四娘,见过三位夫人!”
“吕四娘?”
贾元春黛眉一挑,奇道:
“太宗皇帝年间有个侠女,刺皇帝、告御状,也唤作吕四娘,不知足下?”
“不才正是那侠女!”
吕四娘豪爽一笑,却也不隐瞒,三春一听,眸光大亮,她们听着吕四娘的故事长大,崇拜之情自不必说,如今见了真人,只觉如自己想象的一般无二,当下齐齐上前,叽叽喳喳的问将起来。
见此一幕,刘毅也不理会,暗下与其余发信,须臾,众女这就到齐,见了吕四娘,如何嘘寒问暖自不必多说,只待坐定后,就将长安一行细细道出,又取出生肖战士的金牌,
“依你们看,这生肖战士该由谁来担任啊?”
众女聪慧,一听这话就知道这宝贝不是给她们准备的,不过也不妒忌,如今天机大乱,多些帮手总是好事。
“自然是亲近之人!”
棠溪涓云没有多想,直言道:
“这等紧要之物,必由亲近之人承担,最好是我等血亲,非是任人唯亲,实是干系重大,绝不可假手旁人!”
众人点点头,有好东西先紧自家人,这道理听起来自私,但确实大实话,也是最稳妥的做法。
“不过也得挑选品性出众之辈!”
郑采荷神色微沉,也不看其他人,只道:
“似是胆大妄为、骄横跋扈的,纵是关系再近,也不可予他!”
此话一出,薛宝钗立时蹙起眉头,她晓得郑采荷不是在针对她,可这话怎么听都是在说自家兄长,
“采荷说的不错!”
苏荃点点头,附和道:
“三国之时,关公水淹七军,北伐襄樊,逼得曹操几欲迁都,人心大乱,可就是糜芳这一降,致使大好局面立时倾覆,汉室光复再无一线机会!”
如果郑采荷只是暗戳戳点,苏荃这番话可就是明说薛蟠不成,薛宝钗的脸色哪里还能挂的住,想要回奉两句,又想起自己根基不够,只好暂忍不快。
林黛玉见此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