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雍帝霍然起身,叫好声震得大殿晃了三晃,显然内力小有成就,
“满朝文武不如爱卿一人矣!”
文雍帝强按心头畅快,龙袍一挥,朗声道:
“众爱卿可都听见了?古往今来岂有投降的天子!想前朝思宗皇帝绝非明君,只煤山高悬,留言勿伤一臣民耳!太祖皇帝便大加追封,自称朝臣,蜀汉后主刘禅四十年施仁政,与民休息,以使小国抵两国之力,然只开门献降,昏君之名千古难洗!
都言是只一家皇帝,两家臣子,看来众爱卿早也想好退路,他日兵临城下,只高呼日月倒悬就是了!”
这一番话说出,直臊得众文武面红耳赤,连称不敢,而始作俑者范程、张乘风却是松了口气,面色反而如常。
刘毅自然瞧到,暗自点了点头,
“陛下,”
刘毅上前一步,高声道:
“臣忝为锦衣卫指挥使,闻义忠郡王勾结贼人,欲行不轨,王子腾挟兵自重,企图为之呼应,另有忠顺王暗自调兵,窥伺神器,臣斗胆,已先将三獠拿下!现下就在殿外!”
“哦?”
文雍帝眉头一挑,他也想到会有人不安分,但没想到刘毅动作这么快,忙道:
“快!将这三人带上来!”
“诺!”
刘毅应了一声,当下,郑采荷、棠溪姐妹、林黛玉这就提着三人上得殿来,待看清三人模样,文雍帝气急反笑,义忠郡王和忠顺王不安分他是知道的,却没想到王子腾竟也掺和进去,要知道,王子腾能上位,他可是出了不少力,而之前与义忠郡王眉来眼去,也是得了他的授意,
“想假戏真做?有意思!”
背叛,是任何一个上位者所不能忍受的,尤其是御极天下的皇帝,文雍帝暗下迅速计较,见刘毅与林黛玉面色如常,并无半分求情的意思,而贾家三春又不在,当下也是心领神会,冷喝道:
“王子腾,你有何话说!”
王子腾至此还未回神,只期期艾艾两声,再不多说,文雍帝又是怒火翻涌,扭头看向忠顺王,
“王弟!朕的好王弟!说一说,你想做什么!”
忠顺王也是光棍,径自跪下,砰砰砰将金砖磕的发颤,高声答道:
“臣弟糊涂!”
“糊涂?”
文雍帝直气得发抖,冷冷一笑,强按着嗓音道:
“朕看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来啊!把他拖下去,关进宗人府!”
殿外两名大汉将军得令,这就要动手,刘毅却是将其拦住,
“陛下,若是平时,此等惩罚不为过,可眼下乃非常之时,范阁老所说还只是冰山一隅!
臣不瞒陛下,此次灾劫关系我人族生死存亡,若胜,我人族子民,我大衍江山固可千年万年,若败,你我亡的非是江山社稷,而是炎黄宗庙,我等纵有苟活者,也不过犹若彘犬!
值此之际,但有坏大事者,是要亡我苗裔,绝我祭祀,必不可姑息!”
闻听此言,大殿中人俱是胆寒,他们不怀疑刘毅所说的真实性,是而望向三人的目光唯有冰冷。
文雍帝深吸口气,语气里还有一丝不可置信,
“爱卿,此言……”
“陛下,绝不会有假!”
得到这回应,文雍帝再没有疑虑,望向三人的眸光只有冰冷,
“爱卿,依你之见,这三人该如何?”
“立斩不赦!”
说着,刘毅翻手取出一对金锏,扫过众文武,朗声喝道:
“此乃上皇御赐,翻江镇蛟锏!可镇祟驱邪,尔三人坏我炎黄宗庙,真真是魑魅魍魉、妖魔鬼怪!”
言罢,刘毅轻挥金锏,只一声落下,义忠郡王这就一命呜呼,又一声闷响,王子腾当即魂归九幽,忠顺王再难承受,顷刻间屎尿齐流,高呼饶命,文雍帝终有不忍,正欲开口,然而金锏落下,亦作一缕冤魂。
霎时间,这金銮殿上血腥肆虐,煞气横流,胆小者两股战战,面目苍白,几欲晕厥,刘毅也不理会,但第三只眼将其尽收眼底,只把金锏收起,拱手道:
“陛下,臣有本奏!”
一听这话,文雍帝眸光微亮,晓得正事这才开始,一挥大袖,道:
“尽管说来!”
刘毅应了声是,接着道:
“其一,京城之内多有民居、街道损毁,臣请捐江南富商、豪户之银,以作修缮,此事可由江南巡盐御史林海、苏州知州郑清全权处理,锦衣卫协从,但有贪墨、拒缴、阻碍者,一律从严!”
此言一出,半朝文武立时大急,所谓江南富强豪户,指的便是他们附骥,有心出言抗辩,却又惧刘毅威势,只把头垂得更低,上首的文雍帝亦是大惊,江南如何他心里清楚,大衍几代帝王也不曾将其拔除,而今听得此言,下意识觉得不妥,遂又回神,
“这事儿在他这儿就不叫个事儿!”
想通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