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贵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李道长说得是!我只想着让他习武杀敌,倒是忽略了谋略的重要性。如此说来,不如我们二人一同收他为徒?我教他武艺兵法,道长教他谋略道法,岂不美哉?”
李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张将军此言正合我意。薛公,不知你意下如何?”
薛洪早已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能让李靖和张士贵这样的大人物同时收儿子为徒,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缘!他连忙拉着薛仁贵跪倒在地:“仁贵,快给两位师父磕头!多谢师父们垂爱!”
薛仁贵虽不完全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但见父亲如此郑重,又感受到两位老者身上的善意与威严,便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大声道:“弟子薛仁贵,拜见李师父,拜见张师父!”
李靖和张士贵相视一笑,伸手将他扶起。李靖从怀中取出一本泛黄的古籍,递给薛仁贵:“此乃《六韬》精要,你且先熟读背诵,日后我再为你讲解其中奥义。”
张士贵则解下腰间的佩剑,递到他手中:“此剑名为‘青锋’,虽非神兵利器,却也锋利无比。你先用它练习基础剑法,待日后武艺有成,我再为你寻一把称手的兵器。”
薛仁贵双手接过古籍和长剑,紧紧抱在怀中,眼神中满是兴奋与坚定。他虽年幼,却已隐隐感觉到,从今日起,自己的人生将变得截然不同。
柳封在一旁笑道:“薛贤弟,仁贵能得二位高人指点,真是天大的福气!日后必定能光耀门楣,成为国之栋梁!”
薛洪连连点头,心中感慨万千。他望着眼前的儿子,望着两位气度不凡的师父,又望向身旁温婉的柳银环,仿佛已看到多年以后,那个身着银甲、手持方天画戟的少年将军,驰骋在沙场上,为国为民,建功立业,成为一代传奇。
宴席重新开席,众人举杯欢庆,气氛比之前更加热烈。李靖与张士贵留在薛府盘桓了三日。这三日里,李靖每日为薛仁贵讲解兵法谋略,教他观天象、辨地形,讲解行军布阵之道;张士贵则亲自指导他武艺,从基础的扎马步、练臂力,到枪法、剑法的实战技巧,倾囊相授。
薛仁贵天资聪颖,又异常刻苦,短短三日,武艺便有了明显的进步,对兵法也有了初步的理解。李靖见他进步神速,心中愈发喜爱,临走前特意嘱咐:“仁贵,武学与谋略,缺一不可。你要记住,习武是为了保家卫国,而非恃强凌弱;懂谋略是为了运筹帷幄,而非算计他人。日后要勤加练习,不可懈怠,待你学有所成,便是你报效国家之时。”
张士贵也叮嘱道:“师父不在你身边,更要严于律己。若有机会,可来长安找我,我带你入军营历练,让你真正见识一下战场的滋味。”
薛仁贵含泪点头,将两位师父的话牢牢记在心中。他送二人至村口,望着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茫茫雾霭之中,手中紧紧攥着那本《六韬》和“青锋”剑,心中已然立下誓言:他日定要不负师父所望,练就一身真本领,上阵杀敌,保家卫国,成为像师父们一样的英雄。
残冬渐去,暖春将至。大王庄的田垄上渐渐冒出新绿,薛府的庭院里,每日都能看到薛仁贵刻苦练武的身影。柳银环常常站在廊下,静静地看着他,时而为他递上一杯热茶,时而提醒他注意休息。两个孩童的情谊,在日复一日的相伴中愈发深厚。
而薛仁贵的名字,也随着李靖和张士贵收徒的消息渐渐传开,不仅在绛州一带声名鹊起,连长安城里也有了些许传闻。人们都在期待着,这个被两位名将看中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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