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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雀听着,眼神从不安渐渐变得柔和而坚定。她轻轻抚摸着“夏圈”,仿佛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沉重过往与崭新寄托。“我明白了,弗拉兹先生。我会好好使用它,不会辜负诺德先生的期望。”她将册子珍重地收好,又问道:“那……诺德先生现在在哪里?安全吗?”
弗拉兹摇摇头,神色也带上了一丝不确定:“那天之后,他就被枢机卿大人带走了。我猜测,可能是被编入追查达克奈曼下落的特别小队了?毕竟他的实力和经验都远超我们。哈斯娜大人亲自调遣也说不定。”他想起雷腾的保证,稍微宽心,“不过雷腾大哥说过,只要诺德信守承诺,保守那个秘密,哈斯娜就不会再为难他。以诺德的本事,只要不遇到最顶尖的那几个存在,自保应该无虞。”他拍了拍小雀的肩膀,像是在安慰她,也像是在提醒自己,“与其担心他,不如先担心我们接下来的路。圣山这地方……水太深。”
话音刚落,石室厚重的木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一阵冷冽的山风灌了进来。
门口站着三个人。为首一人,身材中等偏瘦,一身肃穆的黑袍,光溜溜的脑袋在昏暗的光线下异常醒目。那张脸,弗拉兹绝不会认错——大半年前,在雄鹿郡风雪呼啸的边境线上,正是这位黑袍教士“马”,代表圣教国行动部,邀请戴着面具的“镜先生”参与阻止拉尔斯领主的疯狂仪式!
弗拉兹的心猛地一跳,几乎要脱口而出“马教士”。但他瞬间反应过来,硬生生将话咽了回去。当时自己是“镜先生”,而此刻,自己只是刚入门的灰袍教士弗拉兹。他迅速垂下眼睑,掩饰住那一闪而过的惊讶,随即抬起头,脸上换上了新人应有的、带着点茫然和拘谨的表情。
老马此刻眉头紧锁,脸上带着一股掩饰不住的焦急,显然没注意到弗拉兹那瞬间的异样。他身后跟着另外两名教士。
左边一位,穿着和弗拉兹小雀一样的灰袍,但身形明显窈窕纤细,是个女子。然而,她的整个头颅,连同脖颈,都被一个造型狰狞、散发着古老金属光泽的巨大狮子头盔完全笼罩!那狮盔铸造得栩栩如生,怒张的口鼻、虬结的鬃毛、以及头盔顶部象征狮鬃的尖锐凸起,都透着一股原始的凶悍气息。弗拉兹的目光一接触到那头盔,体内那与宝物沟通的本能瞬间被触动!一股沉凝、厚重、带着大地脉动般的守护意志,以及一种潜藏的、仿佛能撕裂灵魂的狂暴力量感,如同实质的冲击波般从那狮盔上传递过来!这绝非普通的装饰品,而是一件强大无比、拥有自己灵魂的魔法造物!它散发出的气息,甚至隐隐压制住了弗拉兹腰间的“码头”和“薯条”。
右边那位则穿着高一级的蓝色法袍,是个年轻男子。金发打理得一丝不苟,面容俊朗,嘴角习惯性地微微上扬,带着点玩世不恭的笑意,像个游戏人间的富家公子哥。但当他咧开嘴笑起来时,那份轻佻感却奇异地被一种近乎憨傻的真诚冲淡了不少,形成一种矛盾又有点讨喜的气质。
而在那金发公子哥的手腕处,同样散发出宝物的气息。
弗拉兹不禁想着,自己也算是半个关系户吧,连带着这些最基础的灰袍教士,居然是每人身上都携带着一件这么强大的宝物,看来都跟自己一样,是走个过场,然后随便混混资历的。特别是这细皮嫩肉的少爷,看着他那天真无邪的表情,明显就是来体验生活的。至于旁边那个狮子头,呼吸均匀,戴着面具也感受不到她的目光,似乎在打量着自己和小雀,但是一语不发,就那么站在那里,感觉好神秘。
那个蓝袍金发青年似乎正想开口,脸上已经堆起了友好的笑容,准备做一番热情的自我介绍。
“行了行了,没时间了!”老马急躁地打断了他,声音像砂纸摩擦,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他那双锐利的眼睛扫过弗拉兹和小雀,尤其是看到小雀背后那显眼的“夏圈”时,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但并未多言。“你们两个,新来的灰袍,弗拉兹和雀是吧?立刻跟我们走!任务紧急,路上再说!”
弗拉兹心头一紧,下意识地辩解道:“马教士,我们……我们还没去行动部向万先生报到……”
“报到?”老马挥了挥手,像是赶走一只烦人的苍蝇,“我就是受万先生直接调遣!现在人手不足,你们被临时征用了!想见万?以后有的是机会!但眼下这事,拖拖拖拖!拖到现在要我们去收尾!还不知道那边情况怎么样了!”他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久经沙场的老兵特有的不容置喙。
弗拉兹看了一眼小雀。小雀也正看着他,眼神里有询问,也有对突发状况的紧张。弗拉兹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黑袍教士的命令,在圣教国的体系里,对灰袍拥有绝对的权威。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得遵守规则。他默默点了点头。
“明白。”弗拉兹沉声应道,同时给了小雀一个“跟上”的眼神。
老马不再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