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长歌脑海中炸开一道惊雷。
她连这都知道？
这可是他最大的秘密，就是水月她们亦然不知。
那系统的存在，她知不知道？
“什么气运，虚无缥缈罢了。”
慕长歌回过神，转身看向窗外翻滚的魔云，“你不去帮忙真的好？就不怕自家弟子挡不住？”
“怕，但这不属于他们承担的责任。”
温砚卿笑得诡异，“这是命数，是你的因果，生灵涂炭对你今后之路，并无半点好处。”
闻言。
慕长歌倒抽一口冷气，这女人每说一句都能让他心惊肉跳，好似在她面前，没有秘密可言。
“我怀疑你在威胁我。”
慕长歌轻挑着眉梢，“即便你有天机术，又岂能算尽天机？”
“人力有穷时，我自然算不透，关于你的事不是算，而是...我的感知。”
她握住慕长歌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关于你能得到气运这件事不是算，而是来自我的感知？”
慕长歌察觉她心跳平稳，眼神真挚，不似虚假。
沉思良久。
他觉得温砚卿并不知道系统的存在。
而是通过推测他的过往，猜测到气运之事，唯有如此，才会凭借本心说出这番话。
天机术。
天机圣体。
距离天道最近的女人，有这样敏锐的感知，也就不足为奇。
他眼中第一次流露出警惕，“与我结为道侣，是你给我的机会？”
“不...是给我们彼此的机会。”
她上前一步，青丝无风自动，“我的命数已然注定，但不介意在命数到来前，体验一番凡尘之情。”
温砚卿忽然贴近，红唇几乎擦过他耳垂，“能否拿到我的气运，就看你的表现了。”
此刻，慕长歌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落寞，看到了伤感，看到了遗憾，唯独不曾看到胆怯。
她..是认真的。
且能感知到，只要对他产生好感，气运值就能加持到他身上。
慕长歌问，“你的命数是什么？”
“星陨归尘终有日，玉壶流转不留痕。”
她指尖轻点，一缕星辉凝聚几个大字，“这就是我的命数。”
“事在人为，须知人定胜天。”
慕长歌凝视着那逐渐消散的星辉，心情莫名有些沉重。
他转身望向窗外翻涌的魔云，眼中杀意骤起，“心情不爽，杀些魔修玩玩也不错。”
“夫君！”
温砚卿突然唤道，声音清亮。
慕长歌脚步一顿。
这一声夫君，是在表明立场，她已将他视为自己的道侣。
紧接着，她又盈盈一礼，恢复了那清冷琉璃的姿态，“小女子在此，恭候道友旗开得胜。”
这一声道友，却是在试探。
看他能否如她所愿，破局归来。
慕长歌背对她，“今后，我只是你的夫君。”
他身形化作流光，冲向遮天蔽日的魔云。
霎时，漫天剑光弥漫，数不尽的魔修成为了飞灰。
温砚卿红唇微扬，素手轻抚心口，“似乎....有些悸动呢...”
与此同时。
“叮！恭喜宿主攻略气运之女温砚卿，攻略进度10%，获得气运值返还10000点！”
“恭喜宿主获得额外奖励，天机瞳（可停止时间流转三秒钟，效果根据对方修为强弱而定）”
慕长歌眼中金光一闪而逝。
三秒钟，看似不长，对于他而言足够了。
“酒神祭、万剑归宗！”
刹那间，天地为之静，众人皆是凝望着那道矗立在高空的青年身影，只见如同长河的灵气向他疯狂汇聚。
他抬手一挥，斩魔散魄葫芦凌空而起，仰头饮下一口灵酒。
喉结滚动间，酒液化作漫天银光，如星河倾泻。
唰唰唰！
无数酒滴在空中凝结成剑，每一柄皆缠绕着太阴与至阳之力。
寒光凛冽，杀意滔天。
“不好，快退！”
血煞教众魔修脸色剧变，疯狂后撤。
时间定格，所有身影静立原地。
噗噗噗！
剑雨贯穿了数不尽的魔修。
他们的魔气还未溅出，便被太阴与至阳之力吞噬殆尽。
咔嚓！
时间静止如镜面破碎，所有人恢复了往常。
天机阁众弟子，望着眼前被清空的魔修直发呆，根本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只记得有一道恐怖的剑气席卷而来。
“酒道化剑？”
正与一名洞虚巅峰魔修厮杀的玄星子被惊骇到停止了动作，“此子果真非比寻常，竟能将酒道修行至此等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