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票!”
会计老刘忙不迭点头,从抽屉里翻出个红皮大本子,蘸水钢笔尖戳进墨水瓶,吸得滋滋响。
钱向东从怀里摸出个瘪烟盒,抖出根烟卷叼上,划火柴点着,深深吸一口,烟雾从鼻孔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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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扯没用的。应承的十斤猪板油呢?还有给伤号呢,二斤红糖,可少不了!”
“赖不了赖不了!”黄振国笑得见牙不见眼,搓着手,“我这就开条子!明天一早去供销社提!猪板油!红糖!管够!”他拉开抽屉翻找单据,又想起什么,“对了,栓子那小子…”
“腿没断!赤脚大夫瞧过了,养个把月就成!”钱向东吐个烟圈。
“养!工分照算!药钱我们出!”黄振国拍板。
钱向东这才满意了,收起黄振国开好的条子,夹胳肢窝底下转身就走。
“哎!老钱!”黄振国追到门口,“晚上公社食堂加菜!炖大骨头!都来啊!管够!”
钱向东头也不回,只摆摆手离开了。
此时,家里。
陈兴平赤着精壮的上身,趴在炕沿。
背上新伤叠着旧疤,跟一张地图似的。
林允棠拧了把热毛巾,避开那道翻着嫩肉的擦伤,小心擦着他背上的泥垢汗碱。
她手指碰到那些凹凸的旧疤时,动作会顿一下。
王秀兰端着个粗陶碗进来,碗里是捣成糊状的深绿草药,带着浓烈的土腥味。
“允棠啊,把这冻青苔给他糊上,老吴头给的药好。”她把碗放炕沿。
陈明德蹲在门槛里边,吧嗒着旱烟,烟雾缭绕里盯着儿子后背那道新伤:“狼牙啃的?”
“滚木蹭的。”陈兴平闷声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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