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兴平踉跄后退两步,眼前一阵发黑。
他甩了甩头,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蜂巢烧掉了!”陈其看着蜂巢全烧完了,忍不住欢呼。
“他奶奶的,你等比他妈的野狼还难杀啊!艹!”邓通看着一地的杀人蜂尸体,忍不住骂道。
别看蜜蜂小。
但是这玩意成群结队的,是真他妈的难杀!
陈兴平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伤口。
他刚才已经很小心了,可是还是得蛰了好几下!
“邓通,陈其,你们两快过来帮我把身上的蜂针给扯出来!我先喝点解毒药再救村里人!”
“村里不少人伤得很重,要是不赶快救治的话,命都要没了!你们两快过来简单给我处理一下伤口!”
陈其邓通两人一听,也顾不得在一旁乐呵了。
连忙跑过来,给兴平哥拔身上的蜂针。
他们两今儿运气好,伤得没这么严重。
陈兴平简单处理一下伤口后,就立马走过去看伤员。
“钱叔,组织人清理现场,确保没有漏网的蜂群,我去看看伤员。”
“好,我一定把这群杀人蜂打死干净!”
村口已经乱成一团。
十几个被蛰伤的村民或坐或躺,痛得嗷嗷叫。
“妈的……啥子傻逼蜜蜂啊……蛰得老子疼死了……”
“艹,老子手都肿了!”
“拿刀,把蜂屁股给挑出来,就没事了!”
“痛死老子了!”
大多数人都没被蛰得太严重,陈兴平松了口气。
“兴平!快来看看我爹!”壮阳拽住陈兴平的胳膊,“他被蛰了十几下,现在喘不上气!”
陈兴平跟着跑到一棵老槐树下,只见六十多岁的壮阳他爹仰面躺着,脸色发紫,胸口剧烈起伏却吸不进多少空气。
他的脖子和脸上布满红肿的蛰痕,有几处已经发黑。
“喉头水肿。”陈兴平跪下来检查,“快拿刀子和芦苇杆来!”
他从腰间取出小刀,在火把上烤了烤,然后对准李老汉的喉结下方。刀尖刺入的瞬间,一股暗红色的血涌了出来。
陈兴平迅速插入空心芦苇杆,李老汉的呼吸立刻顺畅了些。
“抬到我家去,和赵玲玲放在一起。”陈兴平抹了把汗,“记得每隔一刻钟检查一次芦苇杆是否通畅。”
刚处理完壮阳他爹,另一边又传来尖叫:“三娃子抽过去了!”
陈兴平拔腿就跑。
八岁的三娃子躺在地上抽搐,口吐白沫,小小的身体上至少有二十多处蛰伤。
他的母亲跪在一旁,哭得几乎昏厥。
“按住他!别让他咬到舌头!”陈兴平掰开孩子的嘴,塞进一根木棍。
“我去配解毒药,喝了应该会好点。”
陈兴平连忙用蒲公英、金银花和少量硫磺配制解毒水。
这玩意儿虽然味道苦涩,但能中和部分蜂毒。
三娃子喝下药后,抽搐渐渐平息,但脸色仍然惨白。
“娘...娘...”孩子虚弱地呼唤着。
“三娃子!娘的儿啊!”三娃子他娘紧紧抱住孩子,眼泪滴在孩子肿胀的小脸上。
这孩子脑袋肿得跟个猪头一样,看着就挺吓人的。
陈兴平鼻子一酸,赶紧转向下一个伤员。
整个村子仿佛成了战地医院,到处是痛苦的呻吟声。
空气中弥漫着碱水,草药和焦臭味混合的刺鼻气息。
“兴平哥...”一个微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陈兴平转身,看到武奇被两个村民架着,脸上已经肿得看不出原貌,眼睛只剩下两条缝。
他的手臂上密密麻麻全是蛰痕,有几处皮肤已经变黑了!
“武奇!”陈兴平心头一紧,“快把他抬到阴凉处!”
他们小心地把武奇放在门板上。
陈兴平检查伤势,越看心越沉。
武奇至少被蛰了上百下,有些毒刺还留在皮肤里。
最严重的是右手,被蛰得最狠的地方已经开始溃烂。
“得把毒刺全取出来。”陈兴平对旁边的人说,“去把我家的镊子和白酒拿来,再煮一锅蒲公英水。”
他用白酒清洗武奇的伤口,然后用镊子一根根拔出毒刺。
每拔一根,武奇就抽搐一下,但硬是咬着牙没吭声。
“疼就叫出来。”陈兴平让他别憋着。
武奇摇摇头,从肿胀的嘴唇间挤出一句话:“玲玲...她咋样了?”
陈兴平手上动作不停:“暂时稳定了,但还没醒。”
“那就好...”武奇闭上眼睛说道,“那就好,那我应该也不会死了。”
“别他妈瞎批批,把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