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叶微漾跪的早,不然肯定会隔了膝盖,这又成了另一种惩罚了。
“不少知道内子如何惹怒殿下,让殿下发这般的大的脾气?”魏锲之从暗处走过来,站在太子跟前,没先去扶叶微漾。
他的收极为的有力气,单手似将叶微漾拎起来了。
叶微漾其实觉得此刻不该起身,自少人家太子没说话你就不该起来。
可是,她的力气在魏锲之跟前根本不值一提,随着人家的手往上抬,叶微漾便跟着起来。
等叶微漾站直了身子,魏锲之弯腰为她轻轻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魏卿这个时辰还没回去?”魏锲之做的事太子已然知晓,果真入魏锲之所料想的那般,横的怕不要命的。
你看看,这态度可是跟从前不同。
“臣听闻内子在宫中,臣怕她遭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特意等着的。”魏锲之解下自己的披风,其实这个时辰并不了冷,可就是披在叶微漾的身上。
而后拉起她的手,“内子胆小娇弱,可是不经吓的。臣,每日里放在心尖上,就怕磕着碰着。”
自己小心翼翼宠着的人,若是被人欺负人,那魏锲之可不愿意的。
“魏卿情深,倒是让孤见识了。”太子轻咳了一声,“既然魏卿这般疼爱尊夫人,自然要为她余生着想。”
不该轻易的冒险。
“无论上穷碧落下黄泉,只要与夫君一起,臣妇便没什么可怕的。”叶微漾笑意盈盈的望着魏锲之,满目的深情。
“孤还有事,便不叨扰你们这恩爱情长了。”太子抬起胳膊顺了顺衣袖,而后笑了笑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恭送殿下。”送太子的时候,魏锲之倒是弯了弯腰。
“我来晚了。”魏锲之心疼的帮叶微漾揉了揉膝盖,这么硬的地,也不知道叶微漾跪了多久了。
叶微漾笑着摇头,“才说了没两句话。”
其实自己并没有那么矫情,跪一会儿就跪一会儿呗,太子心里不痛快,自是要寻个人发泄发泄的。
“得了,以后你别忍着他,他不敢将咱们如何。”魏锲之是不怕他的,大不了就起兵造反。
只是现在麻烦的是,厉王那边。
不过不要紧,反正皇帝的儿子多的是了,随便寻一个便是,只要不是太子就行。
当然这话就在心里嘀咕,肯定不能在皇宫说出来。
这几日,礼部那边紧锣密鼓的办迎娶王妃的事。李书谣自要从侯府出嫁。
一直到第四日,李书谣才从皇宫出来,厉王那边已经退烧了,可是人却迟迟不醒来,太医院的那些人,基本已经断定厉王就是这般的活死人了。
“我可怜的孩子。”乔氏抱着李书谣,泣不成声。
李文瀚红着眼不敢去看这一幕。
这两日他们都在心里祈祷,祈祷厉王早日醒来,只是日子过去一天,他们的心便凉了一分,直到现在几乎是不抱任何的希望了。
从成亲之时,就注定了要当寡妇,如何能不难受?
李书谣这些日子伺候厉王很是憔悴,可是还是带着笑容,“我跟贵妃娘娘商量好了,若是等上一年王爷还不醒来,我们便请愿回封地。”
到时候李书谣过继个孩子,继承封地的家业。
她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了。
女子,或许也能活成男人的模样。
“别想那么多,届时当用心的教导小时候才是正事。”李知洲已经从平成赶过来了,得圣上特批送女儿出嫁。
他心中也是难过,可是圣旨如此,也无能为力。
只是李书谣从小就不是个稳重的,别闹得心比天高,再惹出祸事来,安安稳稳才是要紧的。
就好像李知洲现在,平城还没坐稳的又升了,他这次没什么大的喜悦,反而是惶恐。
有一种德不配位的惶恐。
李知洲也是好心,可是他说话的就是难听了些。
“要我说,现在考虑这些还为时过早,若是日后遇到心仪之人,未必不能鸳鸯得聚。”魏锲之的想法简单,要是真的反了,太子肯定下去了,他们从龙有功,自然能求新帝特赦。
不一定非要守着厉王不松手。
李书谣明明还是笑着的,可是她一声接着一声的叹息,跟从前大不相同。
“罢了,现下也想不得那般长远的事,能过一日便是一日。”李书谣虽没明说,可是意思却是清楚的,她没有离开厉王的打算。
“也好,我们书谣就是有大抱负的人。”孙氏本来没想插嘴李家的事,可是心疼李书谣难受了不说,还得听亲近的人泼冷水。
孙氏这一开口,李知洲就将嘴给闭上了。
孙氏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好像出头出的不妥,人家毕竟是亲生父亲,还能不为女儿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