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事总得你自己悟。
叶子谦用力的搓了一把脸,“大道理都明白,可是真要面对的时候,我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亲情跟爱情,哪个能割舍?
纵然他知道,苏氏没有错,可是那又如何?
终归是自己的母亲和妹妹受尽人间苦楚。
他慢慢的抬头,“二妹,我知不敢麻烦你,可我确实走投无路了,能不能帮帮我?”
也不说旁的,就去劝劝苏氏,得饶人处且饶人。
一家人,以后和和美美的不好吗?
相信母亲跟三妹,经过这次的教训一定会老实许多。
其实他们也不敢不老实,主要是没有底气了。
这一点,他可以做主的。
叶微漾慢慢的收回视线,忍不住轻笑一声,“兄长可听过一句话。”
叫狗改不了吃屎。
就叶微宜现在,正是情绪不稳定的时候,你叫她和和美美的叶微漾都不信。
苏氏生子还没缓过劲来,人都说好了伤疤忘了疼,你好歹不说让人家那伤疤好一好吧。
还让自己当说客,他不要脸自己还要呢。
自己也是吃饱了撑的,在这听他说一些个废话。
“二妹。”叶子谦不死心的喊了一句,他是觉得现在的关系可要比从前的好多了。
叶微漾哼了一声,死胖子就是死胖子,本质上是没变的。
看叶微漾要走,叶子谦挣扎着要站起来,被叶微漾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叶微漾很想告诉他,一天天的快别老惦记旁人了,你自己不被牵连就不错了。
有多大的能耐就用多大的力气,多余的你就别想了。
回到自己的屋子,叶微漾提笔,想给边关写信,可是魏锲之不在家,她若是这么贸贸然的些,会不会不太好?
可是,有些消息比的就是时间,魏锲之的归期不定,你等着他回来写肯定是晚了的。
叶微漾犹豫再三,还是亲自执笔。
魏锲之说过,成亲了便是一家人,既是一家人她就不该思量这么多。
京城中因为顾霁怀的事很是热闹,连京城的官员也开始重提旧事。
这么撑了两日,国公府派人传话,请叶微漾跟孙氏回去一趟。
也没说做什么,不过毕竟还是一家人,也没耽搁回去了。
侯府热闹,这么一对比更显得国公府冷清,婢子的脚步声,在青天白日里都听的清楚。
春深初夏,绿色好像也变成了萧条。
下头的人将她们送到书房,说是国公已经等了好一阵了。
推门进去,没想到太子也在。
他坐在主位上,等着叶微漾跟孙氏行完礼,这才慢腾腾的来了句,“免了。”
国公的视线很自然的落在孙氏的身上,几日不见,孙氏看着气色都比之前的好了。
“太子殿下今日过来,是有事情要问的。”国公先开口介绍起来。
这两日数顾状元的事最热闹了,太子自然有意思拉拢,可是厉王那边咬的紧,现在各地都开始讨伐顾状元,看着是没有章法,可是太子总觉得背后有人操纵。
魏锲之在外头办差,是圣上安排的,太子不好叫回来问,便直接问女眷知不知道。
毕竟,厉王跟李家结亲,而李家就是叶微漾的娘家。
魏锲之跟叶微漾的关系,有目共睹。
太子说了目的后,叶微漾直接起身福了福,“殿下明鉴,夫君不在京城,怎会能将手伸过来?”
别说不在京城了,就算在京城又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武将跟文臣素来不睦,武将怎么可能有能力安排文臣做这些事?
更何况,总得有理由吧,就是为了单纯的讨好厉王?
这理由未免太可笑了。
太子紧紧的皱眉,一个女子都敢质疑自己,口气自然不好,“莫要忘了,若非有顾状元,你表兄便是头名。”
这话一出,叶微漾更是笑出了声来,“圣上已经安排吏部走流程了,圣上许给我表哥的,跟状元有何区别?”
就为了一个虚名,折腾这么厉害?值当的吗?
这个代价,未免有点大了。
不过说起吏部来,国公突然想起来,“臣听闻,前些日子吏部侍郎跟顾状元闹的很不好看?”
与其去猜测别的,你不如猜测他的仇人。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你顾状元耍了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最后还要倒打一耙,人家谁能受的了这个气。
说起这个事来,就好像被人翻出来的顾父的旧案。这个事,别说魏锲之了,就是魏国公都不清楚。
怎么看,此事也不会是魏锲之的手笔。
一些个摆在明面上的事,偏生让太子不敢相信。
良久他恼的哼了一声,“姓顾的也是个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