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石昊的记忆里会多出我们而已，其他的事情不会改变。”
白夜拿出一块身份令牌，这是白曦在第一次见面时给他的。
令牌上的云纹依旧泛着微光，只是它的主人已经不在。
他在看了一会儿之后就将令牌收回空间，既然她不想被再一次强行救活，那他也尊重她的选择。
至于其他时间线.......人的想法在每个时期都是不同的，早些时候的白曦肯定想要继续活下去，但现在的她不想。
“神魂还在，她可以慢慢恢复。”隼白侧眸看向白夜，“你不会不知道。”
他靠在一块大石头上轻轻点了点头：“嗯。”
“在神魂恢复之后，那些记忆也会被她想起。”
“她会有很多时间慢慢想今后的路该怎么走，无论最后是选择放弃还是继续向前。”
[源界·开]
这种事情在之前就发生过一次，只不过那次的对手是白夜完全无法匹敌的。
在源界的人或物都是永垂不朽的，所以薇尔缇娅的身躯还保持着最开始的模样。
即便是现在的白夜也无法撼动深渊分毫，他和紫原、隼白的强大是相对来说的，而深渊是连鬼灭之境都不敢轻易触碰的东西。
或许天命境有可能压制深渊？
但天命境太遥远了，即便是武士大将军也还是鬼灭之境。
在最开始的白夜还会想着等他突破到天命境就扬了这破深渊，但越往后修炼就越发现这个目标有些不可能。
极致二星SS+级就已经足够在99%的电影或小说里无敌，而再往上的三星SS+级甚至四星、五星、六星，每一次都是无法用言语描述的提升。
更何况在六星之上还有破煞境和神奕境，神奕境之后才是鬼灭，鬼灭之后才是最终的天命。
即便是有着熟练度面板，白夜也不敢肯定自己就能达到天命境。
隼白和紫原在原世界线的三年半之后是鬼灭境，但距离大将军都还有一段距离，这就更别说天命境了。
“你们说，忍神和初代武士大名以及鬼神会有天命境吗？”白夜忽然发问，“感觉有些太遥远了。”
隼白和紫原都沉默片刻，随即同时摇头。
“没有。”紫原靠在白夜身旁，“所有古籍里记载的都是忍神、初代武士大名以及鬼神都达到了鬼灭之境的最极致。”
“但没有一本古籍是说他们有天命境的，即便是忍村里的那本疑似是忍神本人留下来的最古老的古籍。”
“忍者和武者的境界划分是由初代武士大名和忍神定下的，连他们都没有到达天命境.....”
隼白也走过来靠在两人旁边：
“这或许只是一个设想。”
“天命境，可能仅仅是忍神对于极致之上的一种设想。”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没有人能够笃定它是否真实存在。”
“因为从未有任何存在真正达到过那个境界。”
“忍神在写下它时，或许并非是描述一个已知的终点，而是在描绘一个他渴望抵达却终究未能触碰的彼岸。”
“除非......”隼白的声音变得更加冷冽，“有谁的实力真正超越了忍神当年所处的那个鬼灭之境的极致高度，触摸到了那个传说中的领域。”
“否则，天命境就永远不会被证实存在，它将永远停留在传说和设想的范畴。”
“亦是悬在所有后来者头顶的一个虚幻的目标......”
“一个.....可能永远无法被证伪的梦。”
白夜轻声接道，替隼白说出了未尽之意。
力量的顶点到底是什么？
是像深渊一样吞噬一切？
是像白曦一样选择放下？
还是像那个传说中的“天命”一样，成为某种至高的规则本身？
“梦也好，彼岸也罢。”紫原打破了沉寂，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至少它立在那里了。”
“就像石昊眼里的帝关，虽然残酷，但总得有个目标让人去爬，去撞，哪怕头破血流。”
“不然，我们坐在这里喝西北风吗？”他拍了拍白夜和隼白的肩膀，“路还长着呢。”
“管它天命是真是假，先走到我们自己的鬼灭极境再说。”
“说不定走到头，答案自己就蹦出来了。”
隼白在沉默片刻后忽然开口：
“白夜，你的目标是什么？”
白夜微微一愣，随即回道：
“其实我最开始的目标很单纯，我喜欢伊鹤，所以在最初只是想有力量能够保护好她。”
“以及认识认识你和紫原，但后面嘛.....这个忍界和我想的有些不同。”
“它的力量体系太强，而力量强大就代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