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死一搏罢了。”
林恩淡然的轻声说道。
或许已经是想通了这些,林恩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慌张,反倒是意外的平静。
“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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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罗因低声说道。
“等下祭坛开启时,可能需要你来帮我抵挡 一下对方,帮我争取到一些时间……只要这次我能活下来,那么我一定去趟遗忘官邸,哪怕是赌上生命,也要帮你摆脱控制,以契约之神名义起势。”
“没必要这样。”
萨罗因却是意外的笑了笑,
“对于我这个已逝而言没什么太值得衡量的,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我不会拖你的后腿,能同真神交手的机会不多,我也十分期待。”
“只是有个问题,需要你说清楚,我帮你挡住他,你确定能够承受的这样的代价?”
“什么代价?”
林恩连忙询问道。
萨罗因沉默了下道:“无法驱使法则之力的情况下,你知道我也无法挡住他,而且元素法则和魔力长河我现在也动用不了,面对上米奇轮没有任何能力,但如果驱动遗忘法则就不同了。”
“遗忘法则?”
林恩愣了下,没想到这个。
“对!”
萨罗因道:“就是我母神所遗留下的法则,当初我那个蠢弟弟也有所觊觎,想要这份强大力量,只是他太过于孱弱,根本无法掌控。”
“那你掌控了?”
遗忘古神、萨罗因、萨罗格之间的事情,林恩这段时间听说了不少,但具体情况如何,发生了 什么林恩还真不晓得,都是听闻而已。
“自然没有。”
萨罗因摇了摇头:“母神对于遗忘法则的掌控极其惊人,哪怕的她已经消逝了,旁人也根本无法获取其中权能,但我被羁押在官邸的万年里,因为被长期侵蚀,竟然隐隐的获取到了一些。”
“所以,你的意思是,被囚禁在遗忘官邸的 这段,你跟遗忘法则产生共鸣,可以驱使一些,反倒成了你藏着的一个特殊的后手?”
“不算后手,只是驱动而已……不过,用你常说的一句话是因祸得福,一个意思。”
萨罗因沉吟道:“只是这个代价会比较大而已,我并不确定你能否承受的住。”
“那你倒是说具体点啊。”
光是在嘴上说着所谓的代价,可并没有指明这个代价是什么,让林恩有些难以琢磨。
“就是遗忘。”
“遗忘?”
“对!”
萨罗因点头:“一旦我借用母神之力,撑开遗忘法则铸就的神域中,那么所有被笼罩在其中的人、生灵、哪怕是神只都会被遗忘同化,一旦时间过久,更是会沦落为失去自我的行尸走肉。”
“这个所有甚至包括你和我。”
“……”
这么一说,林恩倒是明白了。
简单来说,就是萨罗因借助遗忘古神留下的神域和法则用以对抗蠕动者,但要付出的代价就是可能会遗忘所有的事情,包括使用者。
“我的话倒是没有什么,被困在遗忘官邸的这些年里,早就已经习惯了所有一切。”
“甚至没有自我。”
“但你就不同了,你能舍得所有的记忆、一切 、甚至是自己的自主意识和灵魂吗?”
听起来很吓人。
实际上也是。
遗忘法则被运行到极致,一旦被沾染上,不止会自我遗忘,甚至被是世间遗忘,只要没有人在记得这遗忘者,他便将会被世界给抹去,永远的沉沦在遗忘神域之中,找不到来路与归途。
“吓人。”
林恩不由咂舌一声,但脸上却是一副略带玩味的笑容:“但你觉得我现在的情况还会在乎那么的多事情吗?死和沉沦有什么区别呢?”
“当然有区别。”
萨罗因淡然道:“如果只是肉体死亡,灵魂未灭,你有的两位神只的提庇护,说不定等两位空闲下来,还能捞你一手,但若是被遗忘,沉沦在遗忘神域里,就是那两位都没有办法。”
“搏一搏吧。”
使用遗忘法则和神域会导致林恩堵死自己最后的退路,但他却毫无动摇可言,在生与死的间隙之 中,他更希望最后的选择交由自己。
“那好。”
萨罗因平静道:“既然你已经做好决定,那我也就不再劝阻了,希望能有个好结果。”
正当两人聊着之时。
脑海中,巴图鲁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老板,我这边已经准备就绪了,仪式、祭品、祭坛、尸体都已经准备好了,我捣毁了两个无面教派的老巢,用他们这些信徒准备活祭。”
“辛苦了。”
如此办事效率还真是快。
不过想来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