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晟朝军队的号角声便准时响起。
陆承晏亲率一队精兵来到城下,对着城楼放箭示威。
箭矢擦着垛口飞过,钉在城墙上嗡嗡作响,却刻意避开了守军密集之处。
“苏燕回缩头乌龟,有种出城一战!”陆承晏的声音透过城楼传向城内,刻意又嚣张“连面都不敢露,也配称什么益州王?”
城楼上的益州军气得脸色涨红,纷纷张弓搭箭想要还击。
却被将领按了下来,苏燕回有令,敌军若只是挑衅,不必理会。
可陆承晏的队伍并不罢休,他们在城下竖起木牌。
上面画着益州军跪地求饶的丑态,旁边还写着“益州鼠辈,不堪一击”的字样。
士兵们围着木牌指指点点,哄笑声此起彼伏。
城内的益州军看到这情景,气的肺都要炸了。
纷纷跑到城楼上,跟晟朝士军骂架。
就这样折腾了小半天,眼看城楼上的守军气的都快要跳起来了。
陆承晏却忽然勒转马头,扬声道“今日就陪你们玩到这儿,明日本将军再来!”
他带着队伍,大摇大摆的走了。
如此反复多日。
晟军不时前来攻城,每次都快要把益州军气吐血的时候,他们又撤了。
益州军的耐心终于被耗尽。
当陆承晏的队伍再次出现在城下时,城楼上的守军再也按捺不住。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偏将,猛地将弓箭狠狠砸在地上,嘶吼道“这口气我忍不了了!凭什么让他们在城下耀武扬威?”
“就是,我们前日刚打退他们,如今却像缩在壳里的王八,任由他们羞辱!”旁边的士兵立刻附和,眼中燃着怒火。
“请将军下令,末将愿带一队人马出去,定要把他们的嚣张气焰打下去!”
“对,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让他们知道我们益州军的厉害!”
城楼上顿时炸开了锅,士兵们群情激愤,纷纷请战。
连之前一直按兵不动的将领,此刻也紧握着刀柄。
恨不得立马就冲出城去,把晟朝的军队杀个片甲不留。
苏燕回这几日,也憋了一口气。
经过这几天的观察,他发现景桓并没有在四周布防。
他每天派出小队来佯装攻城,纯粹是来恶心自己。
苏燕回转身看向传令兵,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告诉城上的人,明日敌军再来,打开城门,寡人要亲自带兵,让景桓尝尝我们益州军的厉害!”
看到苏燕回终于要战了,众将士全都欢呼起来。
他们受了多日的气,终于可以一雪前耻了。
城外的营帐里,陆承晏正向景桓禀报“王爷,鱼儿快上钩了。”
景桓看着沙盘上的益州城,指尖轻轻点了点城门的位置。
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很好,明日,就是收网的时候了。”
翌日,天不亮。
进攻的号角就响了起来。
只是这次带队的人不是陆承晏,而是由一名年轻的将领。
依然和前几次一样,佯攻。
城楼上的益州军早已按捺不住,看着城下重复着往日戏码的敌军,眼中怒火熊熊。
当巨木再一次狠狠撞在城门上时,紧闭的大门,却突然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了。
“杀,杀啊!杀了这些晟朝人!”
无数益州军如潮水般从城门内涌了出来。
刀光剑影在晨曦中闪烁,喊杀声震天动地。
仿佛要将连日来积压的怒火全部倾泻出来。
苏燕回穿着一身亮银铠甲,骑在一匹雪白的战马上。
手中长枪挥舞,一马当先地冲了出来,枪尖直指敌军阵中“景桓,寡人今日便取你狗命!”
他身后的益州军士气大振,紧紧跟随其后,朝着景桓的军营杀去。
马蹄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一时间竟有几分势不可挡的架势。
然而,这一切都在陆承晏的预料之中。
在益州军冲出城门的那一刻。
埋伏在两侧密林中的陆承晏眼中寒光一闪,猛地挥下手中的长刀“动手!”
早已待命的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滚石、擂木从林中滚落。
瞬间将城门附近的道路堵死。
与此同时,一支精锐骑兵从后方疾驰而出。
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迅速切断了益州军的退路。
“不好,我们被包围了。”&nbp;有益州军发现了身后的异动,惊慌地大喊起来。
苏燕回猛地勒住马缰,回头望去。
只见退路已被阻断,两侧的密林里全是敌军的身影。
他心中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但此刻已是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