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宇哥儿在哪里,族谱上第几位,不如我们兄弟帮您去找找?”沈书凡顿了顿又道:“您谈关系我接话,您转头给我聊科举,我顺着您的话聊科举,您又威胁我。我请问呢,您到底想说点啥?”
“……”
以前在侯府的时候这小子也很气人,但比现在还是好很多。
脸还是那张脸,就是长开了一些。
笑还是那样的笑容,就是更加灿烂了点。
可,安定侯沈振翔却觉得眼前的沈泽宇和以前不一样了。
想到自己来的主要目的,沈振翔自己抚了抚胸口,他怕再不顺气,他就要气晕过去。
这大半年来他的身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动不动就心闷气短的,可能是因为府里接二连三的丢东西,他和夫人妾室轮流生病,府医还说没毛病,等这件事儿办好了,他就请个太医给自己请个平安脉。
但现在……
“宇哥儿,殿试你不能参加!”
“原因?”
“皇……你伯父说的。”
“……”
皇伯父?
这个称呼他有多久没有叫出口过了。
据说小时候还抱过他,而且还揪过他胡子的人,却是派人要杀他,不止一次。
在他连中五元之后,派自己的渣爹来说服他不考殿试!?!
沈书凡抬了抬眼皮,看向这个几年没见的渣爹。
他的眼神仍然是以往很常见的那种,审视,疑惑,还有,算计。
唯独没有亲情。
外祖父家的亲情他见过,京城大大小小的官员的父子之间的相处他也知道,前世的各种各样的父子关系他也听说过。
但从出生到他被迫离开侯府地,沈振翔看他的眼神就从来没变过。
被弃后,沈书凡有时候也想过,这渣爹有可能是想当个所谓的严父。
但现在看来,还是他想的太美好了。
严是严了,父仍然是没有。
沈庆远、孙昊、张新举都想开口,他们都知道沈书凡的身体不好,但殿试只要去考,以他连中五元的能力,名次肯定不低。
但这当着人家亲爹的面阻止兄弟,组织话语上有点费劲儿。
沈书凡在这时却是点点头:“安定侯爷的意思我明白了,我觉得,挺有道理的!”
安定侯爷沈振翔长出一口气。
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听话……
其他三人刷的同一时间站了起来,不约而同的齐声开口:
“小六!”
“沈兄!”
“三思!!!”
虽然不知道那位黄伯父还是叫什么伯的是什么人,但沈书凡到现在并不容易。
但此时放弃殿试实属可惜!
沈书凡抬了手,三人只能干着急的看着。
沈书凡面带笑意的开口,满是无所谓的语气道:“原本吧,我身子有些不适,确实不打算再继续……”
安定侯沈振翔叹息道:“也算你有自知之明。”
“可是,既然这么多人都那么在意我殿试,那……就算是病死我也得试一试才行,否则岂不是会让在意我的人失望?”
安定侯气的说话都带上了颤音:“你?孽子你这是在和我说话吗?!”
“不然呢?安定侯一个外人又是如何与我这个自己考中的贡士说话的?
是你,外人,在我的院子里在找我麻烦。
来人,安定侯年纪大了,说话不雅,请回府去府歇息去吧?”
“是!”青舟、青朗立马就出现在门口:“安定侯爷,请吧,小的送您出府。”
安定侯沈振翔满是不敢置信:“你,你这是在赶我离开,这可是你母亲的产业?”
“你还知道我母亲?我问你,她是怎么死的?恩?”
“她她!”沈振翔的眼神飘忽,有些不敢直视面前已经与他一般高的小子。
“呵呵!”
威胁,谁不会似的?
砰!
轰隆!
哗啦!
客厅里的桌子,掀了。
上面的茶壶、茶杯掉在地上,碎了。
沈书凡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尘,眼神微凉的道:“安定侯没事还是不要来这个院子,你知道的,你不配!”
沈振翔看向沈书凡的眼神带着震惊:“你都知道了?谁告诉你的?!”
安定侯的表情不似作假。
不管这老小子是不是装的,此时都不便问。
沈书凡压根就不理会他的问题,而是道:“殿试我会参加的,谢谢你来提醒!”
不走心的整理了下衣冠:“请吧!
我亲自送安定侯爷出门,免的某些人又拿不懂礼数来说道,有些人除了会除族骗人还会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