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觉得这件事挺有趣,你这小丫头居然开窍了,还想青史留名?”
“好,我答应你。”
“真的?”
酥雪激动的抓住了唐伯虎的手,不敢置信的又问了一次。
宠溺的摸了摸酥雪的头,唐伯虎温柔的说道:“真的,我们拉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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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完成约定的两人,相视一笑,仿佛是有了共同的小秘密,窃喜不已。
可似乎天公不作美,晴朗的午后在两人达成约定时,竟是下起了沥沥细雨。
看着窗外不停落下的雨滴,酥雪心中难免有那么一丝丝的失落。
唐伯虎却好像突然来了兴致,起身来到窗边,任风吹过的天边,带起的水汽,拍打在脸上。
“你带伞了没有?”
“伞?”酥雪好奇的看着唐伯虎。
“我出来时也不知道要下雨啊,带伞干什么?”
唐伯虎哈哈一笑:“那可真是太好了。”
拉起酥雪的小手就像楼下跑去,原本昏昏欲睡的晓红,看着冲进雨中的两人都吓傻了。
疯了?下这么大雨,旁人躲雨都来不及,你们还往外面跑?
来不及细想,赶紧追了出去,不追不行啊!
万一酥雪有什么意外,哪怕是感染了风寒,芳姨恐怕都得扒了自己的皮!
“小姐快回来!你身上的伤刚好,淋不得雨啊!”
但任凭晓红如何声嘶力竭的呼喊,雨中奔跑的两人都未曾停下脚步,仿佛置若罔闻。
而雨水,确实早已将她的声音淹没,除了晓红自己,根本没人能听到。
感受着手心传来的温度,酥雪看着带着自己奔跑的男人。
她已经很久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了,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自己没被抄家之前?总之很久了,久到她已经想不起来了。
大雨倾泻在酥雪身上,似乎这无根之水,也为这个苦命的女孩,洗尽了铅华。
这一刻,她是干净的、存粹的、开心的。
南方的天气,本就变幻莫测,等二人跑至西湖边,刚刚好雨停了。
紧紧抓着文琪哥哥的大手,酥雪大口的喘着粗气。
两人相视一笑,却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酥雪笑的是那么放肆,在雨后的彩虹下,少女格外的美。
雨水带走了酥雪脸上的胭脂,却将出水芙蓉这个词,在少女的脸上完美的诠释了出来。
她松开了文琪哥哥,向着天空高举双臂,这一刻,她仿佛拥有了自由。
晓红终于气喘吁吁的赶到了,满腹委屈的她,在看到酥雪恬静的面容时,将嘴边的牢骚话,又都咽了回去。
如果说有谁能理解酥雪的不容易,那晓红绝对是最能理解的人之一。
从千金小姐,到官窑花魁,晓红一直陪伴在酥雪旁边。
她比谁都知道,在无数个数不清夜晚,那个瘦弱的少女都是伴着眼泪入眠。
每次在整理床铺的时候,看到枕头上未干的水印,晓红都会默默的留下眼泪,心疼这个命运多舛的姑娘。
她怪唐伯虎么?
她怪!
唐伯虎不知道,他被带走的那个晚上,酥雪经历了她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光。
她将自己关在房中,三天都不曾出门,就连身上的伤都是近日才好。
她不怪唐伯虎么?
也不怪!
她相信,为了这份难得且短暂的快乐,小姐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而她自己,不过是被芳姨打一顿而已,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又不是第一次挨打了,早就习惯了,只要小姐能开心,那就是值得的。
唐伯虎自然不知道两个少女复杂的心里变化。
但他确实觉得这一刻很美,雨后的彩虹,远处的山水,面前的少女,令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一首诗。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酥雪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仰慕的文琪哥哥,语气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这首诗…是写给我的么?”
唐伯虎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本来可能不是,但现在是了。”
酥雪满脸崇拜的看着唐伯虎:“文琪哥哥,你可真有才。”
唐伯虎哈哈一笑,却连连摆手:“这首诗不是我写的,我只是觉得很好,便借花献佛,拿来送给你了。”。
“不重要。”酥雪的要眼睛都快眯成了月牙:“重要的是这首诗写的真好,我很喜欢,谢谢你,文琪哥哥。”
“又不是我写的,你谢我干什么?”
“不是你写的么?为什么我从没听过?”
酥雪明显不信,这么好的诗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