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是你心头的一块净土,去看看好,洗洗眼睛,也洗洗心。”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格外郑重,带着洞悉一切的慈和“老严的事我也知道了。昨天还跟小赵通电话说起。唉,世事无常,太可惜了那么好一个兵,硬骨头,讲原则,有技巧”
孟常云的声音低沉下去,充满了真切的痛惜,停顿了片刻,才缓缓地、一字一句地说道
“陈默,听我这个老头子一句话。
人这一辈子,总有扛不动、躲不开的事。
老严走了,谁心里都不好过,可活着的人,路还得往前走。
别把担子都往自己一个人肩上压,那不是担当,那是钻牛角尖了。
去彩南,去你的庄园,好好喘口气。
老严若是在天有灵,也绝不希望看你这样。”
孟常云没有用任何大道理。
只是用最朴素的、带着长辈温度的话语,轻轻揭开了陈默心底最不敢触碰的伤疤,却又在那伤口上覆上了一层温热的纱布。
那句“钻牛角尖了”,像一根细针,精准地刺破了陈默连日来用自责和痛苦构筑的坚硬外壳。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猛地冲上陈默的鼻腔,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
他用力地眨了眨眼,将那股汹涌的湿意逼退。
对着话筒,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微颤“嗯,我知道,孟总。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