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好豪迈地说道,语气中似是对那道“清蒸胭脂鱼”颇为赞赏,若是浪费,颇为可惜。
见状,高挑女子知道已无法推拒,再坚持下去,反倒显得自己有些小家子气。
她略一沉吟,随即招手示意伙计过去,随即低声吩咐伙计几句,便抬起头来对元好不卑不亢地说道:
“这位师兄,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师兄一片苦心孤诣,我们姐妹也不好强意推辞,这样吧,师妹我也为师兄及其家人奉上美酒一坛,酒楼名菜一份,还请师兄收下,略表我姐妹二人谢意!”
说罢,女子拱手致礼,随后便与她师妹继续饮酒赏景,再不向元好这边多看一眼。
姜启见状,心中暗笑,觉得元好有些无趣。
他目光转向元好,见他一副喜不自禁、充满期待的神态,心中不觉有些愕然。
其实他刚才已经听到那女子向伙计打听,这里还有什么名菜,那伙计向女子推荐了一道“干烧岩鲤”。
之后,女子便点了这道菜外加一坛美酒,让伙计送给元好。
可自己等人已经刚刚吃过这道菜了,姜启不相信以元好的修为没有听见对方点的什么菜,但他没有说破,而是继续饶有兴致地欣赏眼前的一幕。
此时,英儿也格外安静地坐在一旁,眼睛不时在元好与那两位女子之间滴溜溜地游移,也似一副看戏的神态。
邓灵芸则是闷头小口啜酒、优雅吃菜,看她动作,完全不像个侍女。她最近一直跟在元好、姜启他们身边,几乎形影不离,对元好的花痴毛病已经见怪不怪。
一路行来,初时她对元好有些好奇,不知道小魔头从哪里结交这样一位有些怪异的朋友,性情和为人处世与小魔头完全不同,根本不符合“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规则。
邓灵芸心中对元好的一些行为和做派,很是鄙夷,对他从心理上有些排斥。
可相处日久,她渐渐地对元好产生出了一丝好感,至少是不再有排斥的心理。
这主要是元好一直待她友善,虽非经常嘘寒问暖,但也时常会表现出他对女子温存的一面。
即便是对自己这个“年近三十”的昨日黄花,元好也从未表现出嫌弃或居高临下的姿态,这也正是元好为人的可贵之处。
元好这种友善的态度,与小魔头的表现大相径庭,这令邓灵芸不再对他有排斥心理的同时,竟然还多出了一丝感激。
故此,她对元好所做的一切,虽然不敢苟同,但也不会鄙视。
不久,伙计再度呈上了一坛醇香美酒,以及那道令人垂涎的干烧岩鲤。
元好亲自揭开了酒坛的封泥,将那盘色香味俱佳的鱼肴置于自己面前。
他没有邀请众人共饮共享,反而显露出一副生怕美食被夺的神情,仿佛一头守护着猎物的野兽,开始大快朵颐,边品尝边发出赞叹之声,仿佛这是他生平未尝的绝世佳肴,完全不顾及自身的形象。
英儿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翻了翻美丽的小白眼儿,带着几分不屑说道:
“喂,大哥哥,不会是那位姐姐给你下了什么迷药吧?怎么我们刚才吃同样的菜、饮同样的酒,怎么没见你吃喝得这么夸张!”
英儿的话语并未压低音量,不远处的两位女子自然听得分明,她们不约而同地投来了目光。
“小……小丫头又在胡说,你……你以为哥哥是你呀!连……连毒药都敢吃……”元好结结巴巴地辩解道。
“阴兄!你喝高了!”
姜启面色骤变,厉声呵斥,声音之响亮,令全场为之侧目,直接打断了元好的话语。
远处两名女子也皆是吃了一惊,两人相视一眼,均是觉得这桌子上的人有些奇怪。
邓灵芸闻言则是身子一颤,深深埋下头去;与此同时,祝道奇也是脸色煞白,身子发抖,低下头去。
只有英儿露出不解的神色,望向姜启,她有些不明白,二哥怎么突然就发起脾气来。
这时,元好也意识到自己失言,急忙对英儿解释道:
“英儿妹妹,是大哥哥喝多了,有些胡言乱语,大哥哥的意思是‘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那姐姐真要是给大哥哥下了迷药,大哥哥高兴还来不及呢……”
正当此时,“砰”的一声打断了元好的话。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那两位女子中较为娇小的一位,将手中的酒杯猛地砸在桌上,口中愤愤不平:
“简直是荒谬至极,有辱斯文!”随即转过头去,不再理会元好他们。
就在大厅内众人的注意力被吸引之际,门外传来一阵喧嚣,一群宾客步入其中,其中一位身着华丽服饰的英俊青年高声说道:
“罗兄,江城的望舸楼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