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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远伯,别进来,别进来……”
门外安远伯的咆哮声如被一只无形的手硬生生掐断,戛然而止。
那声清晰的、充满痛苦的惨叫让他投鼠忌器,满腔怒火只能化作无能狂怒的污言秽语和暴躁的原地踱步,却又无可奈何。
“你,别碰空寂大师……”
没过多久,又一个洪亮如雷、带着浓烈军伍煞气的声音加入了这场对峙。
“里面的人犯听着!我乃右卫中郎将杨余!”
“现在,你已触犯王法,挟持高僧,罪不容诛!速速束手就擒,或可免你一死!”
“否则,今日本将定叫你粉身碎骨!”
杨余按剑而立,身形魁梧挺拔,面色冷硬如铁,鹰隼般锐利的目光仿佛能穿透门板,死死锁定禅房内。
他身后的亲兵个个眼神凌厉,手按刀柄,肃杀之气比安远伯的家丁更甚。
空寂大师眼中刚刚因安远伯受阻而黯淡的希望之火,此刻又“腾”地一下熊熊燃烧起来,甚至比之前更盛。
他强忍着腿上未消的剧痛,声音带着哭腔和一种谄媚的急迫。
“是杨中郎将!是杨大人!他……他掌着京城部分卫戍兵马,位高权重!”
“公子!你三思啊!杨将军亲至,非同小可……”
他挣扎着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住楚奕的侧脸,试图从那漠然的表情中捕捉到哪怕一丝一毫的动摇或忌惮。
“不够分量。”
楚奕依旧是那四个字,声调没有丝毫起伏,冷硬得像一块亘古不化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