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次了。”
苏杳靠在他胸口,听着他急促的心跳。
“不过话说回来,有夫君在,我什么都不怕。”
陆怀瑾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软了下来:“手伸出来,我看看伤。”
苏杳乖乖伸出手,掌心那道红痕已经有些发紫。
陆怀瑾皱着眉,取来琼华膏,小心翼翼地替她涂上。
“刚才长亭说的什么画像?”
“对,对!刘妈妈的屋子里什么宝贝都没有,但我们发现一个暗格,暗格里面只有一幅画像。你说奇怪不奇怪?”
“画像?什么样的画像?”
苏杳靠在陆怀瑾怀里,指尖在他衣襟上画着圈,缓缓开口:“画里是一家三口,男人穿青布长衫,怀里抱个婴儿,旁边是个年轻的妇人。刘妈妈藏得那样严实,想来是极重要的人。”
“依你说的那般,我猜测那妇人该是刘妈妈年轻时的模样。这画像怕是她进府前的家眷,只是她在府里二十多年,从没提过有亲人,倒是奇了。”
“可不是嘛。”
苏杳抬头看他:“最怪的是那画中男子,我总觉得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可怎么也想不起来。” 爱尚
陆怀瑾想了想,道:“明日让长亭把画像偷出来,我让长风去查刘妈的祖籍和亲眷。说不定能从这家人身上,查出些线索。”
“偷出来?”
苏杳吃了一惊。
“若是被刘妈妈发现了可怎么办?她本就疑心重。”
陆怀瑾低笑,捏了捏她的脸颊,“长亭那手功夫,翻墙越脊跟走平地似的,取幅画还不容易?他若连这点事都办不好,也留不到我身边这些年。”
苏杳撇撇嘴,小声嘀咕:“原来在首辅大人身边当差,还得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你说什么?”
陆怀瑾挑眉,忽然伸手挠她的腰侧。
“敢编排起我来了?”
“别闹别闹!”
苏杳笑得喘不过气,连忙去推他的手,小腹的小家伙似乎也被惊动了,轻轻踢了一脚。
她慌忙按住肚子,眼里的笑意还没散去。
“小心些,别惊着孩子。”
陆怀瑾这才停了手,却依旧把她圈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跟你说笑呢。长亭那叫‘取’,不叫‘偷’。办大事不拘小节,只要能查清真相,这点手段算什么。”
苏杳哼了一声,心里却松了口气。
她知道陆怀瑾的本事,既说让长亭去,定然是有十足把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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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长亭敲了敲门。
“进来。”
他手里捧着个用油布裹好的物件,见了陆怀瑾,只低声道:“大人,取来了。”
陆怀瑾接过东西,转身对苏杳扬了扬下巴:“你看。”
油布层层解开,那幅泛黄的画像又露了出来。
苏杳凑过去,看着画中那一家三口,眉头依旧没松开:“还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男子。”
陆怀瑾却没说话,指尖点在画中男子的眉眼处,目光锐利如鹰,一寸寸扫过画像的角落。
忽然,他眼神一凝。
眼底瞬间亮起。
“夫君,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苏杳连忙追问,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陆怀瑾在画像边缘敲了敲,沉吟道:“我有个想法,不过现在还没证实。”
他将画像重新卷好,“等长风回来再说。”
苏杳一愣,“长风他去哪里了?”
“我让他去刘妈妈的老家查探了。昨日听你说画中男子眼熟,我就觉得不对劲。刘妈进府二十多年,从未提过家乡事,这里面定有猫腻。让长风去她祖籍地查查,看看这家人到底是谁,当年又出了什么事。”
苏杳这才明白过来:“那他何时能回来?”
“快则三日,慢则五日。”
陆怀瑾握住她的手:“夫人莫急,这几日咱们先按兵不动,该吃吃该睡睡,别让人看出异样。她在府里待了这么久,惯会看眼色的,稍有不慎就会打草惊蛇。”
苏杳点点头:“你到底想到什么了?先跟我透个底嘛。”
陆怀瑾刮了下她的鼻尖:“等证实了再说,免得空欢喜一场。”
“夫君,我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长风吗?他的功夫虽然不及长亭,但也不会差的,他们都是打小就跟在我身边的人,在外头总不会吃了亏。”
苏杳却摇摇头,“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是怕,万一我想错了方向,翠羽的死和刘妈妈无关,到时候不但白忙活一场,还耽误了查案。”
陆怀瑾揉了揉她的头,“没事。你尽力就好,若是真的没查到,祖母也不会怪你的。”
“可是……”
见她噘着嘴不高兴,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