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踏着血珠路径逼近时,眼前的机械核心令人毛骨悚然——跳动的人类心脏镶嵌在青铜浑天仪中央,十二根音律铜管插入心室,随着脉搏震动发出诡异声响。楚红药的红袖刀突然脱手飞向心脏,却在三寸外被音波震成碎片。
\"是活祭机关!\"沈墨的软剑刺入地面裂缝,剑柄琥珀石映出心脏表面刻着的工部密文。徐光启的瞳孔突然扩大:\"这是三年前失踪的钦天监少监!\"他颤抖着翻开《崇祯历书》,夹页里的星图与心脏血管走向完全重合。
楚红药突然扯下发簪刺入耳后风池穴,剧痛让她暂时获得音波免疫。她踏着沈墨掷出的铜钱阵跃到机关顶部,双腿绞住青铜黄道环借力下坠。当发簪尖端触碰到心尖瓣膜的刹那,整座地宫响起濒死的哀嚎。
\"子午线偏移七度!\"徐光启用算筹卡住即将闭合的齿轮,沈墨的冰蚕丝趁机缠住十二律铜管。楚红药蘸着心头血在浑天仪刻下\"太初历\"冬至点坐标,跳动的机械心脏突然迸发晨钟暮鼓般的轰鸣。
第一根喷火铜管熄灭时,心脏表面浮现出工部秘传的《璇玑图》。徐光启用朱砂笔描摹诗句走向,发现这竟是操作机关的密码:\"璇玑悬斡循环转,晦魄环照夜光寒!\"随着最后一句口诀喝破,齿轮群反向旋转,所有铜管齐声爆裂。
七、深入地宫的新发现
石门外渗出的寒气凝成霜花,楚红药残破的银镯突然发出风铃脆响。新通道两侧的鲛人灯逐次自燃,映出壁画上正在流动的鲜血——那根本不是颜料,而是嵌在墙中的毛细血管在搏动。
徐光启的青铜矩尺刚触及墙面,整条通道骤然响起梵唱。沈墨的软剑映出骇人景象:壁画中的白莲教众竟随着声波频率改变动作,他们手中的人皮法器正在渗出真实的水银。\"是骨传导幻象!\"楚红药撕下衣襟塞住双耳,却见徐光启官帽下的青筋已暴起如蚯蚓。
通道尽头的青铜装置群显露真容——三十三具人骨拼成的共鸣腔悬浮半空,每根肋骨间绷着冰蚕丝,盆腔镶嵌着旋转的玉石齿轮。沈墨的测震铜钱刚抛出,就被无形的声浪绞成铜屑。\"黄钟大吕的十二倍频!\"徐光启口鼻渗血,却在《乐律全书》残页上画出斐波那契螺线。
楚红药突然刺破指尖,将血珠弹向人骨装置。血液在声场中拉成细丝,竟勾勒出三维的声波驻波图。\"需要破坏波腹节点!\"她甩出红袖刀残片,刀刃却在触及玉石齿轮前化为齑粉。沈墨的软剑突然自行分解,露出内藏的二十八宿星图软尺。
\"用这个!\"徐光启扯开胸前浑天仪纹身,皮肤下的磁石粉在声波中悬浮成球体阵列。沈墨挥动星图软尺搅动磁粉,瞬间形成小型电磁风暴。楚红药趁机将银镯碎片射入风暴中心,金属熔液在声场中凝成破阵锥。
当破阵锥刺入人骨装置的骶骨共鸣腔时,整座地宫响起胎儿啼哭般的尖啸。壁画中的血祭场景突然实体化,数百名半透明的白莲教众从墙中走出。徐光启惊觉手中的《乐律全书》开始自动翻页,空白处浮现出用声波刻写的密文。
\"他们在祭祀应龙!\"沈墨的软尺指向壁画顶端,那里浮现出青铜人面鼎的投影。楚红药突然按住太阳穴:\"不是祭祀...是喂养!\"她的墨家印记在声波刺激下显现新图纹——地宫底层沉睡着用声波禁锢的上古异兽。
人骨装置突然分解重组,拼成应龙的骨骼模型。每节脊椎都是中空的共鸣腔,翼骨末端的玉石齿轮开始超频旋转。徐光启的浑天仪磁粉突然指向西北,在那里,二十八个青铜编钟正从血池中缓缓升起。
八、遭遇更强的声波攻击
徐光启正在破译的《乐律全书》突然自燃,书页灰烬中腾起血色音波。楚红药背后的墨家刺青瞬间肿胀如蜈蚣,沈墨的悬丝软尺自动绞成降魔杵形状——这是墨家机关术感应到灭顶之灾的自动防御。
第一波次声波掠过时,三人眼角的毛细血管同时炸裂。曹无伤的笑声从人骨编钟里渗出:\"尝尝这改良版的《广陵散》!\"第二声裂帛之音炸响,通道地面突然卷起音浪涟漪,青砖如纸片般被层层掀飞。
\"乾六坤九!\"楚红药将红袖刀插入地缝,刀身浮现出曾侯乙编钟的纹样。沈墨甩出磁粉软尺缠住三具人骨装置,徐光启趁机将算筹插入自己耳后的风府穴,七窍流血地吼出:\"蕤宾律反宫!\"
三十三具人骨共鸣腔突然倒转,沈墨的软尺在声场中划出克莱因瓶轨迹。楚红药忍痛扯下墨家刺青皮肤,渗血的真皮层竟是用金丝绣着的反相位阵图。当皮肤覆盖到人骨装置的眼窝时,整座声波大阵突然陷入死寂。
\"就是现在!\"徐光启用带血的算筹撬开装置枕骨大孔,露出里面跳动的翡翠音簧。沈墨的软尺精准刺入十二律吕孔,楚红药则将自己的银镯残片填入蕤宾律缺口。三人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