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叹气的顾安,微微垂下了眼眸。
这种吵闹、亲密无间的家庭活动,是她从未体验过,也几乎不敢想象的。
无端地。
伊丽莎白心底升起了一丝细微的羡慕。
“所以……”
顾安眉头微蹙,有些苦恼地看向蓝云杉的树干处,打断了兄妹俩的斗气。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他们的工具全都“壮烈”牺牲在了树干上。
布鲁克、格洛丽亚齐齐看向树干处。
“……”
片刻后。
顾安、格洛丽亚、布鲁克三人齐齐蹲了下来,围成一个半圆,对着那棵饱经“摧残”的蓝云杉树,愁眉苦脸。
布鲁克还时不时,不死心地握住斧柄,龇牙咧嘴地用力晃一晃。
顾安也是时不时拉一拉手锯的把手。
两人下意识地做着徒劳的尝试,期盼着没准什么时候奇迹就降临了。
没准,斧子/锯子一个不注意就松动了呢。
伊丽莎白站在他们身后,依旧安静地看着这莫名和谐又无比滑稽的一幕。
三位美国希尔家年轻的一代,毫无形象地围着一棵同时嵌着斧头和手锯的树,一筹莫展,做着幼稚又徒劳的努力。
不知道为什么。
她突然有些想笑。
一丝极其细微的笑意,在她未察觉的时候,悄悄地爬上了她的嘴角。
“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布鲁克灵光一闪,兴奋地看向还蹲在他旁边发愁的顾安和格洛丽亚。
两人闻言,立刻齐刷刷地抬起头,望向他。
“很简单!”
布鲁克站起身,双手比划着,
“只要我们给这棵树施加点压力,”
他做了个向前推的动作,
“它肯定会从我们砍伐的地方断掉!”
顾安和格洛丽亚不约而同眨眨眼。
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
那么问题来了——
这个关键的、决定性的“压力”,从何而来呢?
总不能靠他们四个人徒手去推吧?
对此,布鲁克神秘一笑,笑容里带着点小得意,俨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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