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临危局,化名陈忘的项云本人却余毒未解,处境岌岌可危。
当此危急之时,却为何不见白震山、展燕及杨延朗三人呢?
三人并非有意远离,而是在巡查桃源村的过程中,遇到了不得不抽身而去的人或事,被其牵绊,难以及时赶到罢了。
当天,天蒙蒙亮,三人便商议着朝不同方向巡查一遭,防止有得到消息的江湖人士前来找陈忘寻仇。
这样的巡查,已经持续了数日。
大家只默默盼着陈忘能尽快了却此间之事,离开桃源村,也好过在此地做惊弓之鸟。
白震山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竟然能在如此偏僻的桃源村中,再次遇到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白天河。
只一个照面,白天河便如碰到猫的老鼠一般,拔腿便跑。
既然遇到,岂能轻易放过?
白震山没有细想,只一边在后面追击,一边大喊“逆子”。
白天河虽只顾逃跑,表现的却显得犹为奇怪。
他甚至怕老爹追不上,还时不时歇脚喘气,回头张望,这副样子,简直要把白震山气的七窍生烟。
白震山虽已年迈,却是修得一身硬功,筋强骨健,心中一急,足下发力更猛,三步并作两步,直追上去,伸出虎爪一把揪住白天河衣领,将他狠狠掼在地上。
叹顽石难成大器,恨黑铁不成精钢。
白震山将白天河压在地上,一通乱拳打将下去,欲狠狠教训一下这个逆子,哪知儿大不由爷,白天河竟不肯安心受教,竟敢运起功来阻挡。
如此一来,十拳之中,倒有八九拳落了空。
白震山老当益壮,教训起儿子来更不留情,尤其是想到这逆子为谋夺白虎堂施行的诸多不轨之事,更恨不得将之就地正法,乱拳打死了事。
可老话又说:“虎毒不食子。”
待将白天河打得鼻青脸肿,再无招架之力时,白震山却又有些心软了。
老了老了,倒是缺了年轻时的杀伐果断,他已经历过一次丧子之痛,难道还要再来一次?
白震山运足力气,足以致命的一记虎爪却停留在白天河咽喉前面,犹豫片刻,转为看似凶狠但毫无伤害的抓握,揪住白天河的衣襟,像拖一条死狗一般在地上拖行。
“哈哈哈哈哈……”被拖行的白天河突然间发出狂笑之声。
“你笑什么?”白震山一发力,便将白天河举在半空。
白天河狂笑不止,开口道:“你不杀我,要带我到哪里去?”
“押你回白虎堂受审。”白震山脱口而出。
但这不过是他不愿弑子的托词罢了。
“白震山,我不回去,”白天河一挣,竟将衣襟扯碎,摔在地上,抬头看着白震山,开口道:“要不,现在就杀了我。”
白震山捏起的虎爪紧了又松,终究不忍杀之。
白天河看到白震山这般纠结,心中竟浮起一抹久违的温情。
他开口对父亲道:“白震山,与其在这里纠结如何处置我,何不回头看看?我知那项云身中剧毒,面对武林豪杰围攻,不知能挺过几时?”
“你,你们……”白震山心知中计。
他忍不住回头一看,此地离桃源村已远。
“追我的时候,恐怕他们已经动手了,”白天河发出一声轻笑,道:“现在回去,或许有机会能为项云收尸。”
白震山心中大惊,没想到白天河的突然出现,竟是用的调虎离山之计。
他恨恨的留下一句话:“回头再收拾你。”
说罢,便急忙掉转身去,匆匆向桃源村赶路。
不知怎的,看着白震山逐渐老迈的背影,白天河的眼睛竟有些模糊。
待父亲走远,白天河从怀中摸出一个精致的小瓶,瓶中,是厉凌风答应给他的移筋易骨丸解药。
洛城白虎堂,白天河输给白芷之后,为示惩戒,黑衣统领断了毒后花蜂的解药,使她日夜饱受折磨。
“蜂儿,等我,我这就给你送药。”
话分两头。
在桃林另一边,展燕才是被追的那一个。
自展燕离家出走之后,她的娘亲,号称塞外飞燕的燕女侠便重出江湖,踏上寻找女儿的路程。
女大不由娘。
见识过江湖广阔的小燕子,又怎甘心归于燕子门一巢?
见到亲娘的第一面,展燕的第一反应,就只有一个字:逃。
展燕轻功卓绝,可她娘又岂遑多让?
一路你追我赶,真就如两只凌空飞燕,在树顶草头飞跃穿梭。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展燕的轻功比起她娘燕飞儿早已是毫不逊色,奈何她习惯在裙底藏满燕子镖,有这一堆铁片拖拽着,着实拖累不少。
不多时,燕女侠便将追上展燕,却见她将长臂一展,袖中窜出一截长鞭,在展燕的芊腰上一揽一收,长鞭在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