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发现了这事,还没来得及告诉我就……就被司马景阳杀了,偏偏这个时候,我坠崖的消息传了回去,我爹受不住打击,也一并去了。”
话说完,司马景琛已泪流满面。
赵永澈望着痛苦不堪的男人,一股难以名状的心痛从心底深处涌了上来,卡在喉咙之间,令他无法呼吸。
察觉到自己的异样,赵永澈猛然一惊,思绪再次混乱,头疼得厉害。
怎么会这样?
他已经确定司马景琛不是那个家伙了,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难道是因为他见不得这张脸哭泣的样子吗?
赵永澈急忙捂着头,闭上眼睛,努力忘掉司马景琛痛苦垂泪的模样。
可一听见耳边的哭声,他还是心痛到窒息。
“小满,你怎么了?”司马景琛发现他的异样顾不得自己,连忙凑近,急切地抓住他的手,替他把脉。
感受到手上的炙热,赵永澈的心仿佛被烫了一下,微微颤抖。
他缓缓睁开双眼,望着眼前的人,视线渐渐模糊,“对不起。”
面对少年突如其来的道歉,司马景琛有些发懵,“为何突然道歉?”
赵永澈不说话,却猛地抱住了他。
司马景琛愣住,心跳速度骤然加快,“小满,你到底怎么了?”
赵永澈听着这人强劲有力的心跳声,抱得更紧,“你猜得不错,你就是他,对不起,我差点没认出你。”
听到这句话,司马景琛本能地高兴,可想到自己即将离开,心又沉到了谷底,浑身都感到冰冷刺骨。
赵永澈见他不说话,压下心中诸多情绪,抬起头,一点点替他擦拭眼泪,“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我陪你一起。”
司马景琛脸上满是意外,皱紧眉头,严肃道:“不行,我不能让你陪着我回去送死。”
“那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回去送死却什么也不做。”赵永澈眼眸微红地盯着他,泪水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
司马景琛内心的挣扎如同狂风中小树苗,疯狂来回摇摆。
挣扎许久,他还是别过头,冷着脸道:“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你不会武功,跟着我也是个累赘。”
“可你怎么断定我不会武功?”赵永澈并未被“累赘”一词激怒,反而十分平静地问出这句话。
司马景琛有些迟疑地回头看他,“你会武功?”
“嗯!”赵永澈点头,捡起地上的树枝,当着他的面随意耍了一段。
司马景琛看着出手游刃有余的少年,一脸吃惊,“你的武功是谁教的?为何我从未见过?”
赵永澈收起招式,自豪地笑着说:“说出来你也不知道,但我有些招式都是曾经的你教的。”
“我?”司马景琛有些意外。
赵永澈挑眉,“对,就是你,不过是完整的你。”
“此话何意?”司马景琛听得云里雾里。
什么叫“完整的你”?
难道还有另一个他不成?
赵永澈一眼看穿了他心中所想,便望向杜家的方向,正要开口说明,就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杜洛明。
杜洛明似乎看到了方才的所有一切,情绪有些失控地捏紧了拳头,见他看了过来,扭头就走。
赵永澈慌了神,下意识想要追上去,跑了两步,又回头对司马景琛说:“我等会儿回来跟你解释。”
说完,他便奋力追上杜洛明,“洛明,你等等,你听我解释。”
司马景琛缓慢起身,望着一前一后的两人,若有所思。
赵永澈追着杜洛明跑到了潭水那边。
上面的水哗啦啦地倾泻而下,分外吵闹。
赵永澈只能扯着嗓子喊他,生怕他听不见,这一不小心嗓子都喊哑了,气喘吁吁的,一直咳嗽。
杜洛明听见咳嗽声,连忙停下,就是不愿意回头。
赵永澈一看,连忙加入前进,来到他面前,单手叉腰,大口大口喘气,“你听我解释。”
杜洛明眼尾泛红,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道:“解释什么?解释我方才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吗?”
赵永澈一噎,干巴巴地说:“那倒不是。”
闻言,杜洛明笑了一声,自我嘲讽出声,“也对,我眼睛又没瞎怎么可能是假的,可你要是喜欢他,大可以直接拒绝我,又何必给我希望,享受着我对你的好?我是喜欢你不假,但不代表你可以仗着我对你的喜欢践踏我的真心。”
“不是,我没有。”赵永澈手足无措地摇头,上前想要握他的手,却被杜洛明躲开。
“你别再说了,我不想听,你要跟他走,就赶紧离开,但请你不要再说一些令我误会的话。”
见他如此决绝,赵永澈心慌意急,“洛明,你别这样,我喜欢他但也喜欢你,并没有践踏你的真心。
而且你也说了,方才的一切你都看见了,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