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我听说这个小畜生摔断了腿,被你卖了,我高兴得一宿没睡。
我本想回来告诉你当年的真相,哪曾想又遇到今日这一出戏,看得我心情舒畅,格外愉悦。”
张十全越说越高兴,脸上的笑容特别瘆人,宛若疯癫了似的。
众人不免有些害怕,默默离了远了一些。
赵永澈脸色黑沉,靠,一口一个小畜生,真当我是死的吗?!
“张十……”他刚开口,脸色不知何时变得煞白的赵富贵就疯了似的挣脱几个年轻小伙的束缚,扑向张十全,对着他左一拳右一拳,“张十全!你这个畜生,白眼狼!你父母死的早,若没有我和晓莺帮衬着,你早就死了,可你居然为了这点破事,如此算计我们,你他娘的真该死!”
张十全被打得口吐鲜血,却也不认输,翻了个身,把他摁在地上使出全身力气拳打脚踢,“赵富贵,该死的人是你!要是你没有一次次抢走我的功劳,晓莺爱上的人就会是我!你才是畜生!”
两人突然大打出手,大家你看看我的我看看你,都在犹豫要不要出手阻止。
一旁的冯兰香却慌得不行,生怕赵富贵被张十全打死了,自己成了寡妇,忙不迭上前拉,“住手,你们别打了!各位叔叔婶婶,侄子侄女,快帮忙把他俩拉开,再不拉开就出人命了!”
众人一听,也不再犹豫,一拥而上。
赵永澈看着如此混乱的场面,嘴巴微张,一脸懵逼。
主角换得太快,他有点反应不过来了啊喂!
众人把赵富贵和张十全拉开后,冯兰香连忙松了口气。
然而下一刻,他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只见张十全忽然上气不接下气,扑通一声倒地不起,浑身抽搐,没一会儿便两眼一翻,咽了气。
在场的所有人见此情形,都傻眼了。
“他、他这是怎么了?不会是被赵富贵打死了吧?”
闻言,赵富贵和冯兰香犹坠冰窖,浑身冰凉。
“怎么可能?我就打了那么几下,怎么会把人打死?!肯定是在装死,以此逃脱罪责!”赵富贵趁众人愣神之际,再次挣脱束缚,大步上前探张十全的鼻息和脉搏。
然而很快,他的脸色就变得煞白,手一抖,吓得瘫软在地,“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冯兰香看到他这个反应,身形一晃,感觉天都塌下来。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街坊四邻也不淡定了,连连后退。
“死人了!死人了!”
“不关我的事,我可没碰他!”
“快去叫村长来!”
和赵大山关系较好的老头见状,也急忙让自己的孙子去赵家地里通知赵家的其他人。
一时间,现场有些混乱。
可赵永澈想起张十全方才吃的药,走到他面前,刚蹲下,便发现眼前的光线一暗。
他一抬头,就看见司马景琛也过来了,蹲在对面。
“他脸色不好,应该早已身患重病。”司马景琛打开张十全的包袱,找出方才的小瓷瓶,打开仔细研究里面的药丸。
赵永澈看着那些药丸,耳边萦绕着张十全最开始的那些话,迅速抓住了重点,“他先是说李骏是因为得了不治之症而死,后又说他杀了李骏,前后矛盾。
可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李骏是死于他杀,而身患不治之症的人才是张十全。
也正因为如此,他自知自己大限将至,便千里迢迢回到了潭溪村,想要给自己的过去做一个彻底的了结。”
张十全有可能是想见胡晓莺最后一面,也有可能是想将赵富贵彻底推入深渊,慢慢看着他死。
少年的反应如此之快,令司马景琛有些意外。
“秦姑娘说你曾是潭溪村最聪明的小孩,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面对突如其来的恭维,赵永澈扯了扯唇角,礼貌而客气地一笑,“多谢夸奖。”
离得近的人听见他们的对话,急忙凑了过来,“张十全是病发而死?”
司马景琛点点头,将药丸递给他,“这是治疗喘症的药,看他方才倒地之前的情况应当得了很严重的喘症。
你可以叫村里的许郎中来看看,我说的是否准确。”
“好,我这就去!”那人哒哒哒地跑远。
赵富贵和冯兰香见状,像是看到了希望,忙不迭上前问:“他得了不治之症?”
司马景琛看了眼夫妻俩,没有立马回答,反而看向赵永澈。
赵永澈语气冷淡地嗯了一声。
夫妻俩顿时露出劫后余生般的笑容。
“我就说他怎么可能被我打了几下就死了,原来是他本来就要死了。”赵富贵大口大口喘气,脸上的血色一点点恢复,继而愤怒道:“这个畜生,竟然连死都不想放过我,差点害得我成了杀人犯!”
赵永澈冷眼斜视他,“